老夫人:“够了!”
盛长裕的冷笑淡去,眼底全是肃杀:“姆妈,都这样了你还要维护她?
分明是她事先设计,在祠堂搞鬼。只是没想到,您任由棚子燃烧。她以为事情成了,摘清自已、博同情,又给夫人冠一个‘办事不力’的恶名!”
老夫人:“她……”
徐芳渡满面震惊与惧怕:“不、不是的,裕哥……”
“那你自杀做什么?祠堂起火,你就要自杀?还口口声声你解释不清。你不就是知道,你做事留下了一点把柄,故意让夫人指向你吗?”盛长裕逼问。
徐芳渡:“……”
老夫人想说话,又实在理亏。
“没本事的东西,算计旁人还频繁出错。既这样,你不如去死。”盛长裕道。
老夫人:“长裕,看着她服侍了我几年的份上,你别……这次先饶了她。”
“都这样了,您还要护着她?”
老夫人很少在盛长裕面前这样语塞。
“姆妈,她是第一次犯错吗?她上次为什么被禁足,您也忘记了吗?”盛长裕又问。
老夫人身心俱疲。
徐芳渡做的任何事,都没有真正伤害到老夫人,她是要害宁祯。老夫人既不喜欢宁祯,也不器重和依赖她,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夫人不讲究是非与对错。
“我可以饶她不死。”盛长裕下了最后判决,“送她去家庙,不许再接她回来!”
徐芳渡大惊失色:“裕哥,我冤枉,我不想去家庙,裕哥。”
“你再狡辩,我就把你关进军政府的大牢,叫人来审一审你!”盛长裕冷淡说。
徐芳渡吓得瑟缩。
她不敢作声了,病房内一片安静。
老夫人想劝又觉得没必要劝,徐芳渡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今日是除夕!
她也失望透顶。
盛长裕走出军医院的大楼时,扑面寒风吹得他一个激灵,身上暖流散尽,无边寒冷席卷了他。
他很想当面问徐芳渡一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看不见我待你的善意?
你背叛我之前的那些年,我连一口好吃的都想到你,我甚至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
我对亲人的渴望,都投注在你身上。你怎如此薄凉自私,跟我母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