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两。”
萧锦言打趣道:“京都的墓地竟这么贵,动辄上百两银子。”
苏婉抿着嘴唇回瞪吴七:“买地的银子,我当月就已经还清,前后已经还了六百两。”
吴七看向别处:“三个月四百两,你当时只还了三百两。”
“本就没有还清,如今一年多过去,只收你两百两已是老子大方。”
苏婉悔不当初,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绝不会借吴七的银子。
萧锦言望着吴七:“若她今日不换银子,你要作甚?”
吴七没好气道:“拉她去见官,这铺子归我。”
萧锦言心中有了计较,拿起手中有瑕疵的盐罐子:“这物件多少银子?”
苏婉心如死灰:“五十个钱拿去。”
萧锦言却摇头:“这罐子五十个钱?”
苏婉眼下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心气:“你白拿去吧,今日小店不做生意了。”
“二百两,少一个子,这罐子我不买。”
吴七听到萧锦言的话,眼珠瞪大:“你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别人都是砍价买,你涨价买?”
苏婉也愣了神:“二百两?”
身旁的陈芳把钱袋子扔在桌上:“有银子还不卖?”
没等苏婉反应过来,吴七把银子抢了过去。
“等等。”
“她还了银子,借票呢?”
吴七嘻嘻哈哈:“这位大人,瞧我这脑子。”
吴七是真没想起来,就算把契票带走了,以后绝不会再来找苏婉的麻烦。
能随便拿出二百两不炸眼睛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苏婉收了借票,一脸错愕。
她与对方素未谋面,对方如何就肯拿出二百两银子。
莫非是那罐子?
苏婉跪在地上,给萧锦言磕头:“客官今日之恩,苏婉无以为报。”
萧锦言并没有去扶起苏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能在京都开起店铺,应当不是寻常人家,怎连下葬的银钱都拿不出来?”
饶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苏婉仍旧委屈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