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南暖正坐在梳妆镜前护肤,拍化妆水。
她刚洗过澡,一头乌黑长发自然散落,身上香气迷人。
而她涂着指甲油的手在灯光下纤莹好看,白的发光。
燕北寒不喜指甲油,尤其是指甲油的味道,南暖是知道的。
她以前从来不涂,也不爱打扮,现在这般,无疑挑衅。
燕北寒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到檀木架上,动手解袖口处的纽扣,冷而矜贵:
“这是你抗议我的手段?”
南暖透过镜子看见燕北寒落在她手指上的目光,没有欣赏,只有淡漠。
在他眼中,她似乎就该是素面朝天,不能打扮的家庭妇女。
唇角淡淡掀开:“我只是不想再当舔狗,不做一天到晚只会洗衣做饭的佣人,有错吗?”
燕北寒被问住:“……”
沉冷间,南暖已涂好护肤品,站起身,从衣帽间的衣柜里抱出一床干净空调被,朝外走去。
“你做什么?”
南暖气定神直说:“我并不想回来,也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不过以大事为重,等新闻风波过去后再说,所以我住在这里的期间,去睡楼下佣人房,或者打地铺,总之分开睡。”
要不是今晚拍视频耽误久,她早已在他回来前就离开。
燕北寒听完,嘴角一抽:“还没离婚,你去睡佣人房,让人怎么想?”
“怎么想重要吗?”南暖说:“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把我视为真正的燕太太,都认为我配不上你。
就连关系好的吴妈,也觉得我回来就该给你做饭,伺候你衣食起居,无非是个佣人罢了。
大家若知道我睡佣人房,肯定只会高兴,鼓掌欢呼,我不在乎。”
南暖说的一点没错,这些年,燕北寒虽每晚都会回家,但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每次完事还会去书房,好多时间睡在书房里。
他的态度,让燕宫府的佣人对她鄙视,踩压。
私下还有人议论,不过是她暖床的佣人。放古代来说,就是侍婢,连妾都算不上。
燕北寒凝着南暖平静淡凉的脸,两秒后,走近:
“你的意思,是在抗议我往日不够重视你?被他们轻视?”
南暖唇瓣一滞:“……”
她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
还没说话,燕北寒又往前一步,近在咫尺的距离居高临下,俯视她:
“别再闹,‘日’后可以对你多些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