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溶洞里坐着歇了半天,直到晌午时分,这才有人前来送了饭。
吃完饭,几名苗民过来,驱赶四人出去。
他们昨夜里见识了江珣的本事,所以对江珣十分谨慎。
虽然没给江珣上锁,但手里都拿着木棍,随时准备给江珣来上一棍子。
四人再次来到石寨的大厅之中,但这次他们不再是宾客,而是阶下囚。
几人进了大厅,看见首座上空着,只有左右两边坐着两名老人,正是昨日里见过的二长老和三长老。
只是,这一次,在二长老下首位置,还有一位老妪。
四人进来之后,旁边就有苗民呵斥几人跪下。
可四人都没有下跪的意思,江珣更是目光直视二长老:“这就是你们苗族的待客之道吗?还未查明是非黑白,就直接把罪名扣在我们头上,只怕你们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吧?”
二长老眼神有些飘忽,没敢与江珣对视。
而三长老则是冷哼着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要刺杀大祭司的?”
刘一宁急忙分辩:“我们是奉大祯皇帝前来与苗族修好的,又岂会来害你们?若真要害人,我们何必准备这么多礼物?”
“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们一来,大祭司就遇害,你们不是凶手,那还能有谁?”三长老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笑话!你们大祭司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们到来的第一天晚上。依我看,你们这就是故意冤枉我们,挖好了陷阱等我们跳。”
阮三泰梗着脖子,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他和刘一宁,一个硬一个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是与外使商谈时形成的默契。
三长老被阮三泰给气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阮三泰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这就给你下蛊,让你肠穿肚烂?”
“有种你就弄死我,到时候,你们就等着看大祯的铁蹄能否踏平你们苗疆的破寨子好了。”阮三泰大声呵斥着,把头伸了出去,一副求砍的模样。
“本王倒是想看看大祯的铁蹄到底是不是真有这般厉害。”
一道声音突兀地从大厅内部响起,随后,一身苗服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瞄向阮三泰。
他缓缓地坐落在首座上,二长老等人纷纷起身,向他行了礼。
刘一宁见状,立即服软:“阁下就是苗王吧?苗王,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昨夜里什么事都没干过,篝火晚会之后就回到客居之所,大祭司的死与我们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啊!你们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他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泪水说来就来。
苗王眉头皱了皱,显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刘一宁堂堂一个男子居然哭成这般委屈,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二长老,可有证据能证明是他们杀了大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