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
留院一天後,夏子涼就能離開醫院了。
本來該坐上回國飛機的日子卻回不了去,她對許然多少有點抱歉。
因為在醫院時,他的手機幾乎沒停過不斷響,就算後來晚飯後拿了乾淨衣服和電腦到病房工作,還是看得岀男人壓著的工作很多。
多得她有些心疼。
也有些後悔。
後悔不早一點原諒他,早一點回國,後悔讓他一直默默地在意大利等她。
而且從許然的對話裡,她意識到了他不只是以前那個小老闆了。
更像個大企業的決策者、上位者。
沒關係的,打了石膏也能上飛機的。回到提耶那收拾了一天,她就努力說服了他一整天,又不是健康狀況有問題,沒事的。
暖暖,不行。他木着臉,也拒絕了她一整天。
任何一件拿她來賭的事,一件都不能做。
許然!好聲好語氣地講了一天,她開始有脾氣了,明天不回去,那以後别叫我回去了!
小女人用字是強硬的,但語調還是軟軟的,根本就只是威脅,不是生氣。
但能正中他的弱點,那就足夠了。
真的不好,老婆,我們再等兩星期拆了石膏才走吧,他蹲下來,靠到輪椅旁,你乖,好不好?
像哄着心頭上的寶貝兒似的,男人親了親她的臉,又握着她的手揉了揉。
一貫低沉沒什麼情緒的語氣裡,添了些夏子涼才能察覺岀的軟化。
不好。她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回家。
拆石膏那天馬上就走?他低聲溫柔地哄著她。
男人沉實的聲線愈發寵軟,她幾乎就要聽話了。
。。。。。。明、明天我自己回去。她側頭躲開他的耳語,垂下眼簾倔強地不看他,反正當初我也是一個人來的。
聽到這句話,許然一頓,然後投降似的垂下雙肩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小女人真的是他的命。
還真的會要他的命。
好吧。無可奈何的聲音裡,還是充满了對她任性的溺寵。
耶~老公最好~小女人一時高興,忘了腿傷直直撲向他親吻。
嗯。他接緊往自己撲的她,並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回床上。
身下洗完澡的夏子涼香香軟軟的,因爲腿的不方便,剛剛幫忙洗澡的工作便落在男人身上。
許然從沒做過那麽累人又挑戰性的事。
水霧迷濛的浴室中,他手裡滿是滑泡的觸感下,全是小女人嫩柔的肌膚和誘人的曲線,眼見的全是她白滑的胴體上往下流的白泡,似掩不掩的。
極度性感。
對於超過七天沒碰過她的他而言,比強度工作一個月更困難。
暖暖。。。。漸漸變得更低沉的聲線裡,有他獨有的要求語調。
男人將小女人放在床上,順勢也壓了上去,整個人罩在她的身上俯身吻住了軟嫩濕潤的紅唇。
被困在下面的夏子涼完全沒有拒絶,更加仰起頭迎上許然的親吻。
這讓原本只想輕吻一下的他捨不得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