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落在耳朵上的吻很輕,撞在他心頭上的激動卻很重。
那是小女人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訊號,也是他能再次將她捧在手心裡寵的機會。
他不能再錯過了。
也許跨過了某個心理關口,人就能將心裡的下限再調低一點,然後又更低一點。
喵。男人低低的再在她頸窩裡再哼了一聲,還借機親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嫩肌,暖暖再親一下。
許然說著想要再被吻一下的要求,但印在細頸上的唇卻沒離開過她細滑的頸間,依戀的親吻一路從脖子散到耳下,再上延到臉頰和嘴角上。
最後他小心翼翼的,側頭將吻輕印到她的唇上。
沒有半點色慾,也沒半分雜念,這個初吻似的親吻就只有男人無盡的愛意。
在熱情表達愛的歐洲國度裡,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一個男人親吻自己的愛人有任何問題,甚至有經過的情侶也因為他們的一個吻而親了親自己的另一半。
唇上軟柔的觸感還是和記憶裡一樣,許然再在上面啄了兩下,才勉強自己停下思念已久的吻。
許然。。。。被當眾親吻的小女人紅著臉,輕輕的推開了他。
被推開了他也不再覺得不安,能吻上她已經是很大很大的進步了,於是他也順著她的力度往後退,重新在她身旁坐好,繼續清走小女人沒吃完的東西。
對於夏子涼來說,這也是她跨過了某個心裡的關口。
接下來的在畫展的行程,他依舊如願地牽上了她的手,在她的帶領下慢慢的在展覽館裡閒逛,像極了很多年前他們還在英國唸書時的時光。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女孩兒眼裡發光地欣賞每一張色彩繽紛畫作。
很悶吧?她轉頭,看向身後一直不發一言的男人。
許然搖搖頭,走前一步低頭,在小女人的唇上又偷了一個吻。
不悶。成功偷香令他的膽子更大地摟上她的腰,寶寶餓不餓?
不是很餓。早上在跳蚤市場吃太多了,還撐著她的胃,你呢?
夏子涼的問題,其實很簡單。
簡單到誰都能問,誰都能說出口,但聽進許然的耳裡卻是格外的感到關懷。
提耶總說,人與人也好,人與動物也好,關心從來都需要雙向的,這樣才能建立出良好和堅穩的關係。
以往的他總是想將自己認為最好的給夏子涼,可狠狠地撞了板,歷經數年才在老人的教言下理解到這道理。
不是只有給予就能令人快樂。
給予的事物,得要關心過需要再給予,才是真正令人滿足滿意。
我也不餓。他突然摟緊了她,在她眉心上再親了一下。
男人總覺得,怎樣親都不夠。
於是兩人看完畫展,許然開車載小女人去莫妮卡指定的蛋糕店,一口氣挑了四塊小蛋糕才啟程回提耶的民宿。
坐在回程的車上,他的心境和出發時相比,有著天淵之別。
每當他想起今天每一個夏子涼默許的吻,許然的心裡便溢滿了久違了的愉悅感和幸福,輕輕收緊他執意地扣著五指的小手,他覺得自己好像在雲裡飄。
謝謝你,老婆。在回去的路上再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他等不及在她半睡時表達感謝,我愛你。
嗯。。。。。也不知道小女人有沒有聽見,她低低地應了一聲便睡過去。
回到小鎮後因為他們沒吃午餐,倆人便在路上買了份漢堡快餐,簡單地填飽了肚子才回到民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