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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丝绸之路 长长的青春4(第2页)

这位只会简单汉语的维吾尔族大哥请我们吃油散子,喝红枣茶。维吾尔族大哥说,他们不过春节,这三天的古尔邦节对他们来说就是春节,亲人们欢聚一堂,吃饭喝茶聊聊天。他得知我们想看看鲁克沁的古城墙,领我们走小道绕到了城墙边。古城墙和交河故城里的建筑有些相像,都是黄土建筑,历史悠久。按照维吾尔族大哥所说的,这座看起来不起眼的土城墙竟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这里许多区域被称为“大十字”,也就是最大的十字路口之意,简言之便是市镇的中心,当地最繁华之地。步行街上凉面三元一份,由凉面、凉粉、凉皮混合而成,烤羊肉串,小的一元,大的两元,香嫩,有嚼劲;烤羊排,八十元一公斤,充满了巨大的诱惑,我挣扎了一下,没舍得买。

姑娘是回族人吗?一位维吾尔族大叔问道。

哦,不是,是汉族。

在新疆行走近一个月,我多次被维族居民问道是不是回族姑娘。因为我懒得带遮阳帽,常用户外头巾把头发全部包在后面,是那种看起来很像回族和维族女孩子们带的头巾,加之我的长相明显不是维族人,所以总被当成回族姑娘。

大叔的汉语不太好,只能猜测他说的话。在新疆许多地方用汉语沟通很吃力,大一些的城市不明显,但小地方仍生活着大量不通汉语或只懂得几句汉语的维族人。但也正是这样的地方,才能感受到最纯正的维族民风。

出了“大十字”,从吐峪沟乡步行三公里到吐峪沟大峡谷,因为古尔邦节的关系,峡谷入口不见售票员,我们就这么直接走进去了。想来,工作人员也回家过节去了吧。

吐峪沟大峡谷从北向南将火焰山纵向切开,壮阔非凡。顺着路步行两小时,峡谷美景尽收眼底。回程时搭上了一位维族大叔的便车,大叔开着小卡车载着一家人经过这里,我们仨就坐在卡车后面离开了大峡谷。

回到鲁克沁,大十字比昨日热闹多了,出来做生意的摊贩也多起来了。到了哈密瓜的故乡怎么能不吃吃哈密瓜呢?老江说着,就到路边买了一个哈密瓜,五元一公斤。虽名为哈密瓜,但其真正的故乡并非哈密,而是鄯善,鲁克沁是隶属于鄯善县的小镇。本来没抱什么希望,老任也说这个季节的哈密瓜肯定不好吃。结果第一口吃下去,我们便不再说话,只顾狼吞虎咽,蹲在马路边吃得全无形象。一个大瓜瞬间被我们消灭,老江啃着最后一片瓜,冲过去又买了一个。吃完两个瓜,顿时把以前吃的哈密瓜全忘记了。

大饱一顿,老江又向身旁的大叔打听哪里有葡萄干卖,想多买些回家当礼物送给亲朋好友。大叔说他家里就有,打电话让儿子骑着摩托载我们到一公里外的住处,爬着木梯登上阁楼,是晾制葡萄干的荫房。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葡萄干堆在眼前,像小山一样,都是未经过任何加工自然风干的,甘甜,香,不像东部的葡萄干有糖精味儿。鲁克沁的葡萄干比乌鲁木齐便宜一半,在乌市三十五元一公斤的葡萄干在这里只需十八元,若是早一个月来还会更便宜。想到出疆在即,我买下一公斤背在路上吃。

说起葡萄干,以前在家里只见过几种看起来很相像的葡萄干品种,都是小颗粒,到了新疆之后才知道葡萄干的种类非常多,从大到小,从红到绿,味道也不同。我特别喜欢老江在乌市买的一种名为“玫瑰香”的葡萄干,也叫“美国香”,品种来源于美国。玫瑰香有红有绿,个头特大,吃起来不如普通葡萄干那么甜,但是满嘴香,味道与过去吃过的所有葡萄干都不一样。玫瑰香在鲁克沁和乌市的价格很接近,都要四五十元一公斤。大叔说如果早一两个月来,玫瑰香会便宜很多,二十元就能买上一公斤了。我们都想买玫瑰香,可惜这个时节几乎没有了。

翻一翻旅行的账本

坐上去哈密的火车,这是出疆前的最后一站,我的环疆之旅也即将结束。一路上去过很多地方,因过程复杂,不便一一赘述,只挑选了最集中的几个主题,真实还原本来面目。

新疆有多座魔鬼城,即雅丹地貌,一种风蚀性地貌,完全由大自然雕琢而成,因自然之力被侵蚀成各种形状。哈密最让我们期待的是位于五堡乡的魔鬼城。在敦煌时没有去看当地的魔鬼城也是因为知道新疆的雅丹地貌更负盛名的关系。

进入雅丹地貌后,沿途多株红柳,一种在极为干旱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也能茁壮成长的植物。司机师傅说当地人常赞叹红柳太顽强了,茫茫戈壁上不见水源,人无法生存,红柳却能生存下来。

和喀纳斯一样,魔鬼城大戈壁也出过不少徒步者死亡的事件。时有没有掂量好自身能力的驴友来此徒步,常是进去就出不来,葬身于戈壁滩上,连尸首都找不到。司机师傅说,这里的气候太恶劣了,秋季还好点,要是四五月份来,风力能达到十级,别说徒步,就连汽车开进来也会刮碎玻璃的。师傅连连叮嘱我们:千万不要来此徒步,太危险了。

我还不想死,所以一到火车站,我就大开吃戒,羊排、鸡翅、羊肉串、正宗新疆葡萄,一个都不能少。这是在新疆的最后一晚,此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吃到如此美味,所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样。

吃到尽兴处,这才想起还要买火车票。此时出疆的火车票已成珍稀物品,数天内的车票一张都没有,有的人买到票了也挤不上去,这一刻使我想起在北京乘坐地铁,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就算你有票你也挤不上去,除非你有好身板。无奈之下,我只得从哈密坐客车到敦煌,再转车。老江和老任临时有事,只得挤上一班车先走,送走二人,心里有点失落,人总在分别的时候才懂得忧伤,才懂得在一起的好时光。

此时夜幕已经落下,只好打车回去。司机小伙上来就开价:25块。10块?20块,他继续博弈。10块钱,要么就打表。打表?我告诉你,打表要40块!你知不知道有多远!

我觉得这不是一般人的逻辑,打车要40块的路程他竟然只收25块,又逢天黑,你安的是天鹅心?我心里寻思着,差点没笑出声,这条路我来来去去至少走过八九趟,即使是晚上,打车也绝不会超过十元钱。

好,你打表。显示多少付多少,到时候可别哭!小伙子很认真地说。很快,车驶到了鸣沙山脚,计价器显示为九元钱。我正要掏钱,小伙啪地把计价器清了零。呐,10块钱,找我一块。20块。什么20,计价器是9块。哪有啊,我们之前说的就是20,他开始耍起无赖。

我只付9块,这是我们说好的。20就是20,要么你别下车,我载你回上车的地儿,你自己再找辆车打过来。小伙有些得意洋洋,心想自己出这么一招,肯定把这姑娘吓坏了,还不得乖乖服软。

不让我下车,好吧,我就占着你的车睡觉,客人上来我就轰走,今晚你甭做生意了,到头来损失的还是你,我反正没地儿睡觉,还省了住宿费。我的语气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很清醒。小伙愣了半晌,大概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游客会如此不好对付。你——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哥们——你等着——说着,掏出手机佯装拨号。

电话战术,我也会啊。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老江,请他到路口来接我一下。小伙的气焰全没了,乖乖找了钱,开车走人……

当我把这个告诉讲给同伴听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快成人精了,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我更觉得是经验武装了自己,是经验给自己穿上铠甲和防弹衣,然后向坦克一样压向任何对手。

随着最后一出压轴戏结束,西北之旅也结束了。翻翻账本,甘肃一周加上进疆车票七百元,环疆一个月三千元,其中大部分是交通费,看着这些亦裸裸大大的数字,我的心在滴血。

也许,到了西藏,我该尝试搭车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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