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挣得通红。
慕容云泽正在兴头上,哪顾得上柳依依的反应和死活?他如一架上了发条的机器,开动着,加大马力地开动着。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却还有生命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
柳依依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她知道,这个电话是乔语彤打过来的。
为她,柳依依特地设置了特别的铃声。
“见鬼!”
手机在不屈不饶地响着,终于让慕容云泽烦不胜烦,他翻身下来,拣起手机就要朝窗外扔去。
柳依依裸着身子扑了过去,死死地抓住慕容云泽的手,不知是哀求还是愤怒,声音像被电锯锯断似的,断断续续地说:“别……。别扔,求你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柳依依狠不得甩自己一个大耳光。
真没骨气,怎能对折磨自己的仇人哀求呢?
可她实在不愿从此后失去这只手机。
手机在慕容云泽的手中停顿了一会,但没有回到柳依依的手中,而是飞向了沙发。
顿时,手机不再歌唱。
柳依依也顾不得精裸着身子,慌不迭地扑向手机,将手机紧紧地抓在手上。
泪,再次从眼底里渗出。
经这么一闹,慕容云泽再也没心思折腾柳依依了,他随手披上晨褛,歪在床上,从床柜上的碧玉匣子里抽出一根巴西的雪茄,点燃,却不抽,而是,任青烟袅袅将他整个人掩盖。
柳依依默默地低泣着,冲进了浴室。
关上了门,又上了保险锁,心里还有些不放心,便把那支拖把支在门上。
做完这一切后,柳依依的心,才稍稍的有些安心。
站在半圆门似的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人儿,柳依依的心,就像被锈迹斑驳的钝刀在支解似的,每一切,都是那样的疼痛,那样的缓慢,那样的持久。脸上的那道五指印,就像一朵鲜红的花儿,刺激着柳依依纤细虚弱的神经和细胞。
这个畜生!他不得好死!
柳依依恶狠狠地骂着。
流着泪。
躺进按摩浴缸里,细细的水流仿若是一只只小手,轻柔地抚着光洁的皮扶。柳依依真想一辈子就躺在水里好了,就躲在浴室里不出去。这里,没有伤害,没有凌辱,没有恐惧,没有羞耻,有得是,安宁与舒适。
紧掩的门,被砸响了。
声音之大,之急促,就像是古战场上被擂响的战鼓。咚咚声,声声砸在柳依依的心坎上。
柳依依将拼好的手机放在浴巾上,然后,摒住气息,静静地躺着,她不打算开门,更没不打算回应。
她听得很清楚,是慕容云泽在砸门,在叫喊。
“柳依依,你给我滚出来!”
柳依依不动,而是冷笑着望着发出巨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