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白炽灯被风吹的不断摇晃,灵堂里的白衣人也在这种摇烁的灯光下显得不真实起来。我俩走了进去,对着主人鞠了个躬,然后拿了一炷香点上,在灵台前拜了几拜。
我不断的打量着那张照片。没有错!我现在完全可以断定,刚才遇到的就是这个小孩。但是他已经死了啊!那么自己看到的又是谁呢?难道真的是……鬼?
张鹭害怕的拉着我的衣袖,示意我快点离开,但我还是不能置信眼前的一切,轻声向主人试探道:“他真是可爱的孩子,太可惜了。他是独子吗?”
根据自己的想法,如果这孩子是双胞胎的话,那么整件事都比较好解释了,但这家主人竟然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他们不怎么搭理自己,我无趣的带着一肚子疑问走了。
“你们不知道,我和夜不语前天晚上回家时又遇到鬼了!天哪,已经是第二次了,那个家伙果然是级霉星!”张鹭这个大嘴巴在开学的第一天,一大早就和她的混蛋三人组在那里咬着耳朵。
沈科大笑起来,说:“妳是说你们走大南路的时候,差点辗到一个已经死掉的小孩?而且还进了灵堂去瞻仰他的遗容?但我记得那条路上,最近都没有办过什么丧事啊!”
“你说什么?”我一把抓住了他,“你是说最近那里都没有丧事?”
“不可能!”张鹭也尖叫起来,“那天我和夜不语明明看到了,而且还进去过。小科,你这家伙可不要故意吓我们!”
“我哪是这种人嘛!不信你可以问问王枫和徐露,她们都住在那一带。”沈科看着满脸紧张的我,突然惊讶起来,“难道小鹭说的都是真的?”
我甩开他飞快向门外冲去:“张鹭,我生病了。今天帮我向导师请假。”
心里隐隐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如果沈科说的没有错,那么前晚遇到的丧礼也就莫须有了,可是自己和张鹭明明就参加过那个丧礼,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张鹭也清楚的记得那一晚所生的事情啊!
带着满头的胡思乱想,我很快的到了前天举办丧礼的地方。那里竟然是一家普通的杂货店!店主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在他的强烈推荐下我买了不爱喝的汽水,不实用的笔记本和根本用不着的一大堆垃圾。
在他滔滔不绝的语言攻势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的我,喘着气装作很不经意地问道:“老伯,您家里还有几口人?”
那老头淡然说:“就我一口了。老婆前年就去了,下边又无子无孙的,都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可以撑多久。”
“那么,最近这里有没有人借你的店办丧事呢?”我呼吸急促地问。
既然这个店主没有任何家人,那么前晚办的丧事就不是他家的了。
“这怎么可能嘛!借给死人办丧事,我以后还要不要在这里做生意了。”那老头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
我皱起眉头不甘心的问:“那么前晚这附近也没有人做过丧事吧?”
“没有,没有,好几个月没有了。该死的都死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要死不死的了。”
竟然会有这种事!我大为沮丧的离开了杂货店。难道前晚真的见鬼了?
“怎么样?现了什么没有?”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
转身一看,竟然是张鹭、沈科那校园四人组。
“没有任何线索。前晚的确没有人在这里办丧事,当然前提是,那个杂货店的老头没有说谎话。”我头痛的说。
张鹭色变道:“那么我们遇到的真是……?”她硬害怕的把那个“鬼”字吞进了肚子里。
“不说这个了。你们怎么也跟了过来?”我盯了他们一眼。
“我们是校园五人组嘛,而且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插一脚呢?”沈科笑道。
“校园五人组?嘿,果然……”我头大起来,“那么你们的请假理由是?”
“拉肚子。”张鹭笑着。
“肚子痛。”王枫说。
“便秘。”沈科苦笑。
“人家是营养失调。”徐露装出了严肃的表情。
“真是有够简单的理由,那你们帮我想的是什么?”我问。
他们四个对望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鹭笑的涨红了脸说道:“这件事不重要哪,总之明天你就会知道的,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前晚的事情好了。”
死死的盯着他们的笑脸,我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会被捉弄的感觉。
不过那个丧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某个人的玩笑,还是一种启示或者警告?我又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