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予自在地闭上了眼睛,后颈上的疼渐渐舒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身体里流淌的倦意和依赖感,他知道可能无关信息素和临时标记,一学期的相处和打闹,让他对肖彦有种难以言表的信任感。
车驶入了城南的高级住宅区,司机回头问洛知予在哪下车。
“他先不回家。”肖彦拉着洛知予往外走,“等下我送他回去就好。”
洛知予听他擅自决定了自己的去留,倒也没反驳,抱着书包跟在肖彦的身后,看肖彦拿手机给司机叔叔发了个微信红包,备注是封口费。
洛知予进了院子就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他们两家都住在这一片街区,以前小时候偶尔在路上遇见彼此都是白眼问候,肖彦家洛知予还是第一次来。
大概是刚刚背着父母,做了点教科书上不太允许的叛逆行为,洛知予还挺想和他的作案同伙多待一段时间,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提出异议,偏离了回家的路线,半路混进了他彦哥的家里。
“坐那边吧,自己找喜欢的零食。”肖彦指了指沙发,把冰箱里的零食都堆到了茶几上,“我去找点家用药,给你换一下纱布。”
“好的。”洛知予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目光对上了客厅里的鹦鹉。
“你好呀。”鹦鹉打了个招呼,“你好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呵,文化鹦鹉,第一次见。
“说,臭橘子。”洛知予跟鹦鹉聊了起来,“快点,跟我念,臭橘子。”
“别带坏我弟弟,这么点功夫你也能跟它勾搭上。”肖彦把药箱放在桌上,看了眼架子上的鹦鹉,“不过它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别人来它都不说话,高冷得不像个鹦鹉。”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鹦鹉哔哔。
洛知予惊奇地问:“……你们家鹦鹉都这么有文化的吗?它有名字吗?”
“我爸教的,没取名字,就叫它弟弟……低头。”肖彦轻轻压了下洛知予的肩膀,“给你换个新的。”
洛知予低头盯着肖彦的脚尖,后颈上的医用胶带被一点点撕开,酒精棉沾到颈后腺体的时候有点痒,他咬了下唇,没让自己出声。
有另一个的人的信息素进入了他的体内,这原本就是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现在看肖彦尤其得顺眼,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觉得舒服。
“好了可以了,不碰你了。”肖彦拍拍他,“不疼了吧。”
“不疼。”洛知予其实没什么力气,在学校里发情期的oga学生,一般都会请假在宿舍里休息,他该回家的,但他不太想那么快就走。
被临时标记后的oga对alpha会有短暂的依赖,这是正常的,两人都心知肚明,照他俩的信息素匹配度,这个影响不会持续太久,他俩都没有太在意。
洛知予:“我觉得……”
“等下再走吧,稍稍休息一下,恢复体力。”肖彦先开口了,“我猜你家里今晚没人。”
这个“没人”的说法,就有些微妙,自打越界的“界”被科学和歪理同时推翻之后,他俩都有点放飞自我,没那么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