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好笑地瞥一眼狗腿们,熟门熟路地摸出帕子往七皇女眼角摁,“一回生二回熟,今儿可不兴再哭了。niyuedu每次见面都被我弄得哭着跑走,我要是个男的,得娶你几次才算完啊?”
七皇女泛红的眼角险些瞪裂了,怒拍念浅安的手,“你、你不要脸!”
念浅安举着手呼呼,“我不要脸你要脸?你要脸,就别三番两次的闲出屁来,巴巴地送上门来给我打脸。”
下人们赶紧捂耳朵:念六姑娘好粗鲁!
七皇女总算找到念浅安的马脚,喜不自禁地怒指念浅安,“母妃说姑娘家可以娇气,不能粗俗!你把屁啊尿啊的挂在嘴边,没教养!你才是真的没教养!”
她忍不住得意地笑,偏偏还要装凶,小表情实在分裂。
念浅安都懒得拿老话怼她,嫌弃地扇了扇鼻子,“我只说了屁,可没说另一个字。要不请我娘出面主持公道,看她是站你还是站我,会不会教训得你真个屁滚那啥流?”
她比真熊孩子还皮,七皇女哪里受得住,哇一声,又哭了。
第33章凑合着用
七皇女要是敢见安和公主,就不会直接找上念浅安了。
装死的狗腿们适时活了过来,围上前低声劝道:“娘娘如果知道您受了委屈,一定会为您做主。奴才伺候您回宫?真惊动了公主,念六姑娘岂不是更要仗势欺人?您可不能中了她的激将!”
姜贵妃并不拘束七皇女,他们一边顺着七皇女,一边尊着姜贵妃教导,真心狗腿难为。
七皇女哪里肯听,逮着人就又踢又打。
念浅安不忍直视,看向依旧伴随七皇女身侧的少女。
出宫前周姑姑已和她科普过此人,此刻点名道:“于姑娘今天不马后炮,只专心当鹌鹑了?七皇女能想到拿辈分压我,是你出的主意?你这陪读倒是尽职,人瞧着也活泛,可惜没用到正道上。
我不管你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椒房殿,拿我当靶子却是找错了对象。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要是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念六姑娘,就大错特错了。”
于海棠心下讶异。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必然,念六姑娘竟真的脱胎换骨了?
缓缓抬起的脸上却是茫然而无奈,“念六姑娘何必含沙射影?你这话太高看我,也太低看我了。”
念浅安:求说人话。
“你和她废什么话!”七皇女闻言不哭了,仿佛得了提醒找到迁怒目标,扯住于海棠恨恨道:“你和她废话,不如想想怎么和我解释,和母妃交待!”
于海棠越发无奈,甚至还朝成功“挑拨离间”的念浅安苦笑了一下。
念浅安一抖,狗腿们心头一揪。
他们对温柔可亲却总是背锅的于海棠深表同情,越发苦劝七皇女,只求先转移战场。
念浅安深看一眼于海棠,拦下七皇女道:“我敬你是个女君子,只动口不动手。今天既然来了,就把你我的恩怨一次了结,别哭完就跑,你不烦我烦。”
七皇女输人不输阵,色厉内荏地挺起小胸脯,“你想怎么了结!”
念浅安无视七皇女的小飞机场,挥退下人,瞥着犹豫不决的狗腿们道:“杵着干啥?怕我嫌命长当众谋害皇女?”
狗腿们这才散开,于海棠担忧地看一眼七皇女,带着丫鬟随下人们退远。
“我先问你,上次你回椒房殿告状,真惊动皇上了?”念浅安一副好言好语的样子,“我听周姑姑的意思,皇上没少为椒房殿出头,为难坤宁宫?”
七皇女只差没翘尾巴,即自豪又不屑道:“那是当然!父皇对母妃又敬又爱,哪里舍得母妃为了我受委屈!当晚父皇就去了坤宁宫,第二天就传出坤宁宫禁足一个月的话!”
“坤宁宫除了年节几乎闭门谢客,皇后都不在宫里走动,禁不禁足有差别?”念浅安放下心来,“我看你不是小野猫,是傻狍子。皇上去了坤宁宫,次日才传出话来,那就是留宿了?睡都睡了,皇上哪是为难坤宁宫,光为难皇后了。”
她开了个小车,七皇女懵懂不解,坚定道:“那又怎么样?罚了就是罚了!还赏了母妃许多奇珍异宝,补偿了我许多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