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座椅的钢铁支架嵌入其大腿血肉中,从那里正在缓缓流淌着鲜血。女性每一次切割动作都引发剧烈的疼痛,看样子非常痛苦,这不由得使她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女司机的呼吸急促而浅薄,小幅度地起伏着。她张开的嘴唇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仿佛在默念着某些话语,但因为剧痛而无法完整表达。
尽管受伤严重,但是她的眼睛仍然清晰,其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几乎和望川看到她同时刻,她也发现了望川。
只见对方惊慌了一下,随后急忙转身去拿什么东西,丝毫不顾这举动可能伤到大腿的挤压伤口处,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装甲车女驾驶员终于从驾驶室一堆杂乱的物品中找到了她他想要的东西,一把银色大口径手枪,将其对准了驾驶室外的望川,似乎在威胁望川赶快离开。
望川面具下的面容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就这?先不说望川身穿防弹护甲,二人之间更是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开枪是射望川还是让流弹射击自己啊?
想到这里望川也不再磨叽,直接从手心处快速凝聚出一根血矛,对着玻璃窗户狠狠扎了过去。
直接扎透玻璃连人带玻璃一起破坏掉!望川是这么想的。
尴尬的在于,望川原本认为无往不利的血矛,居然被防弹玻璃弹开了。
再来!
望川又一次狠狠扎去。
这一次没有弹开,只不过给玻璃留下了一个小白点。
有没有这种必要啊?
这是什么逆天玻璃啊?
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玩耍了?
望川满头黑线,他甚至能够观察到驾驶室内的女驾驶员看到这里眼神中露出的不屑。
那是对蚍蜉撼树的讽刺,对自不量力的嘲笑。
“去死!”望川喊道,手中的血矛向着缝隙处狠狠扎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成效,玻璃窗口因为爆炸产生的裂痕没有丝毫破坏,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就不信今天还搞不定你一个!望川还有其他方法。
然而正当望川想要换其他方法使用的同时,他听到不远处有着警笛声快速逼近,听起来只有三四条街的距离了。
城市安全管理办公室的支援巡逻车赶来了,望川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他也弹尽粮绝,根本没有对抗装甲巡逻车的本钱了。
此时此刻,望川也只能盯住驾驶室内因逃出生天而露出笑容的女驾驶员,记下她详细面容后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日月逝矣,岁不我与,望川刚准备走到街道上趁乱溜进人群逃掉,他就看到了城市装甲巡逻车的灯光出现在了巷口。
望川回头望去,天杀的,巷子的另一端居然也出现了城市装甲巡逻车的明亮灯光。
形势再次翻转!望川被逼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