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老奴以为,这次应该以温家玉器坊所制的下鼎为胜。”
“哦……”皇上露出几分喜色:“原来胜出的仍然是温家,先皇就曾对温家的玉器制做手艺推崇备至,看来这次的胜出毫无悬念,在意料之中。”
听到李公公和皇上的对话,庄暮寒才算放下心来,不过他注意到刘纪才脸上的表情微微发生了一些小变化,又转而正常,上前道:“看来温家的玉器坊不愧在我们京城几十年,手艺独一无二,再没有谁家都能够超越。”
皇上显得很高兴,在御书房前来回踱步,兴奋的搓着手心:“朕倒想看看这玉鼎到底造得如何……”
刘纪才巴不得皇上能够前去,也许皇上注重个人的偏好,会相中刘家所制的玉鼎也不一定,忙陪笑道:“既然皇上想去瞧瞧,不如现在就过去瞧瞧,祭天一事非同小可,也需皇上亲自认同才是……”
庄暮寒却不愿意皇上亲自前去,他的想法和刘纪才差不多,万一皇上看中的刘家玉器坊的玉器,那么温家玉器坊这次不是一败涂地,温家现在无财无势,根本就不是刘家的对手,倘若这次再败给刘家,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倒是李公公笑眯眯的道:“既然皇上想亲看,这里离内务府又不远,就请皇上移驾,由老奴陪同皇上走一趟如何?”
皇上微一思忖,果然点头:“也罢,就由李公公陪朕自亲走一趟。”说着站起身来,李公公忙上前替他整理衣襟,“皇上请……”
刘纪才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朝庄暮寒道:“庄大人请……”
庄暮寒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晒:“刘大人也请。”
两个人并几名小太监,随着皇上和李公公往内务府走去。
看到皇上居然亲自驾临内务府,大家都紧张的跪拜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大步来到院中,指着院子里摆放的玉鼎问道:“这就是温、刘两家玉器坊所制的玉鼎?”
“回皇上,正是这两只玉鼎,请皇上过目。”
皇上来到玉鼎的面前,仔细看着玉鼎的质地、造型、设计,所雕刻的花色、配饰、纹理。不禁赞不绝口:“果然是好玉鼎,看来这两家玉器坊都是费尽了心思,朕很满意。”
“不知皇上中意的可是哪件玉鼎?”刘纪才赶着上前问道。
皇上黑眸一闪,唇角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环顾着两只玉鼎,问:“温家玉器坊的负责人是谁?”
温良玉听到这里,忙往前站了一步,就站在自家玉鼎的正对着,他本来清秀温文,此时被玉鼎的光芒所衬,真让人心底生出温润如玉这四个字来,人随玉立、相映生辉。
皇上瞥了他一眼,从眼底掠出几分欣赏的神色来,忍不住赞了一句:“温家玉器坊不但雕刻出来的玉器精良,连人也温润如玉,真是玉如人生。”
温良玉露出一毕腼腆之色,谨慎的回答:“多谢皇上谬赞,小人实不敢当。”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有什么不敢当的,朕瞧得分明,温家玉器坊所制的主鼎不论做工还是成色都略胜一筹,甚得朕心,朕现在宣布,这次以温家玉器坊的玉鼎胜出,祭天一事所用的玉鼎就指定为温家。”
皇上的话音刚落,忽见刘纪才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扬声道:“皇上且慢下旨,微臣发现有一处瑕疵……”
听到刘纪才的话,庄暮寒不禁心往下沉,连温良玉从容不迫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