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父深明大义!”庄暮寒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便起身告辞。
刘纪才只得忍气送他出门,直到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刘府,这才气的暗骂一声。
庄暮寒离开了刘府,便准备去找温子君,因为这件事情牵连甚广,而且事关重大,他实在不能让温子君再度冒险。
晌午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就连店里的小伙计也靠着柜台打瞌睡,听到有人进来,小伙计才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楚庄暮寒之后,吓的一个激伶站起身来:“庄大人来了?”
庄暮寒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们大小姐呢?”
“大小姐在后宅……”小伙计殷勤的道:“不如让小给大人带路?”
“不必了……”庄暮寒摆了摆手:“还是我自已去找她吧。”说着往内堂走去。玉器坊的后宅他又不是不清楚,甚至连温子君住在哪个房间,他都清楚无二。
来到院子里,便有人很快去通传了温子君,还未等通传的人赶到,庄暮寒已然踏入了温子君的房间。
温子君正坐在窗前发呆,看到他走了进来,怔愣了一下。除了晚上,大白天谈正事的时侯,他还是第一次直接来到她的房中,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吧。不是已经说好不见了么,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起身道:“怎么庄大人今天有空到我们玉器坊来?”
“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
温子君嫣然一笑,“如果是为公事呢,温子君乐意奉陪,若是为私事,还望大人恕罪,小女子恕不接待。”
庄暮寒淡然的看着她,“我今天来找你,既是为公事,也是为私事。”
温子君略带着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反而露出淡然自若的神色来,“既然大人这么说,就请说明意图吧。”
庄暮寒认真的注视着她,一字字道:“我还是那句话,温大人的案子,你还是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否则不止会牵扯到你一个人的安危,还会牵涉到你们整个温家,若是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后果就难料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温子君有些恼恨的瞪着他,为什么他总是来阻止她?
“现在已经不是你听不听的问题了……”庄暮寒脸色冷峻的道:“如果你想把整个温家都拉下水,那我也没有办法。”
温子君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若真的把整个温家都拉下水,实在非她所愿。
庄暮寒眼角的余光在她脸上扫了扫,又道:“还有那本帐册,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出现,最好是把它销毁。若是万一出现的话,后果同样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这只是庄某的忠告。”庄暮寒怕她不愿意听,又道:“言尽于此,请你三思。”说着大踏步转过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温子君一个人呆怔在那里还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