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的庭院院。
月光凄清的照在窗前,透过窗,依稀可见到屋子里有人影在晃动,还可以听到说话声。
温子君感觉身体轻的好像浮半空中,悠悠荡荡的来到窗前,入眼的是一个挽着高髻的年轻女子,从身上的衣服看,可以看出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此时女子正掩面而泣,哭声切切,摧肠断肠。就连温子君听了,也觉得十分郁卒,教人不忍听下去。
女子哭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两只眼睛虽然哭肿得像桃子一般,眉眼竟然有说不出的熟悉。
温子君猛的看到这张脸,禁不住吓的掩住了自已的嘴,这个女子分明和自已现在的模样是相同的,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温子君”?令她费解的是,这个女子好像并没有看到她,反而回过头去,不胜凄楚的问:“相公,你真的要休我?”
黑暗中传来男子的声音,声音平和中透着一丝寒意,“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绝无更改。”
女子吸了吸鼻子,颤着声问:“相公,妾身嫁给你已有两年,我们也算是恩爱夫妻,为何你一定休了我呢?”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谁让你的肚子不争气?”
女子呆立良久,又问:“相公,我只问你,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夫人的意思?”
男子不屑的道:“不管是谁的意思,都要休了你。”
女子微微低头,两肩一耸一耸的,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抽泣,勉强又问:“难道相公对妾分真的没有半点夫妻之情了?我们非得恩断义绝吗?”
男子听了这话,忽的立起身来,把手中的纸狠狠抛在女子的面前,恶狠狠的道:“这是已写好的休书,你拿了休书快些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女子见状,又失声痛苦起来。
温子君在窗外看得咬牙切齿,世间薄幸的男子可真多!想到自已的遭遇,她也禁不住难过起来。屋子里虽然点着蜡烛,可是烛光昏暗,温子君看不清楚屋子里的陈设,更看不清背向而立的男子。
女子擦了把眼泪,直挺挺往男子的身边走去,走到男子面前,“扑”的一声跪下:“相公,我求求你,你别休了我,只要你肯让我呆在府中,就算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男子冷哼一声,并不表态。
温子君在外面看的很是生气,这女子都跪下来相求了,这个男人居然还不为所动,难道他真是铁石心肠吗?真是可恨!
“相公……我求求你了……”女子匍匐着爬到男子的脚边,抱着他的双腿,依然哀求,“相公,你千万别休了我,我哪里做的不对,或打或骂都行,你千万别把我休了,如果你真的休了我,那我还有什么活路?”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这该死的男人,温子君真想跳进去把这个男人痛扁一顿。她试着往房里冲,却发现自已怎么不能冲进房子里,好像房子的四周有层透明的玻璃,她可以看到房中发生的一切,却进不去。
女子仰起泪眼,哀切的问:“难道相公真的不念及一点夫妻之情,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