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着桌上,震的桌上的筷子都掉了,她一副怒容,那表情恨不得将沈家父子啖其血肉!
邬瑾玄成功入主曲欢宫,他们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事实上也就一件事和当初商量的不同。
那就是邬乘御的性命。
按照说好的那般,在她寿辰那日举办宴会,待到酒过三巡,大臣们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她给邬乘御敬酒。
那酒里放着蒙汗药,喝下便会浑身无力昏睡过去,那时候只需要将邬乘御身体有恙突然暴毙的消息散布出去,让邬瑾玄上位即可。
没想到弟弟和子侄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将蒙汗药偷偷换成了毒药,害得她的儿子现在还陷入昏迷中生死不知!
太后忌惮叛军,故没有开口,现在局势扭转,她才开口问罪。
沈俊华看着太后要问他们的罪,冷笑一声,生死存亡面前亲情血缘已经无足轻重了。
“解药?”
“药是太后娘娘您自己下的,怎么能问我和父亲要解药呢,姑母?”
“当初可是商量好的,一起反,姑母你临阵倒戈岂不是——”
“住口,逆子!”
沈行承出言阻止,此刻他还对着自己的长姐存有幻想。
只有太后不倒,他们沈家才会长存!
沈俊华闭嘴,邬朝胜早已经不想听两人的口舌之争,他急着要见小玉呢。
“来人,将叛贼押入诏狱,择日问审!”
沈家父子不甘心的被押送离开,主位的太后看起来有些孤寂,那张精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倦容。
“哀家……”
邬朝胜却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罪臣之子邬朝胜,叩见太后!”
太后仿佛苍老了十岁,褪去光鲜亮丽的外衣,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母亲罢了。
“去看看圣上吧,竭尽全力找到解药……”
邬朝胜恭敬行礼,然后退下。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满地的血腥。
承明宫。
邬乘御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苗医者神情凝重,细小尖锐的银针飞快的在他脉络上游走。
德元急得团团转。
外头的打斗声终于消失,德元松了口气,命令御前侍卫与暗卫收拾残局,侦查各宫的情况。
就在德元出来倒水的时候,他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刑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刑二低头,恭敬回复:“保护圣上才是暗卫的职责所在。”
德元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头颤颤悠悠指着刑二:“你可知道玉妃就是圣上的心肝肉!”
“为了掩人耳目,圣上将看守在灵犀阁所有的侍卫都调走,可偏偏留下了你,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竟然敢违抗圣旨,万一玉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刑二机械重复:“保护圣上才是暗卫都职责所在。”
德元哑然,这话也不是不对,但是总是感觉话怪怪的,心里放心不下,这边又走不开,便想唤个人去瞧瞧。
“小和子小顺——”
德元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哟瞧他这记性,小和子小顺子已经不在啰。
德元的脊梁弯了弯,叫过来一旁收拾东西的小太监道:“小弘子,去灵犀宫瞧瞧。”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