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赋感觉蒋桐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脸上,顺着皮肤的纹理往下落着。
蒋桐哭得没有声音,缓缓欺身向前,在谈赋的嘴角狠咬了一口,用手指抹掉他嘴唇上的血,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舔,神情痴迷,“哥哥的血,也是甜的。”
谈赋没觉得疼,伸手扣住她的腰,声音微微带上了狠厉:“蒋桐,你是不是有病。”
蒋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神情失落地回答:“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真的,我不想的。”
谈赋猛地伸出手,将蒋桐压在窗台边上,右手扣住她的下巴,两人鼻息相接,脸色阴沉地问:“那这是谁的错?我的么?你说要我像一个真正的哥哥对你,那这是什么?谁家的妹妹会让哥哥做这样的事情?我们过去那样不好么?难道现在就是你想要的?嗯!?”
蒋桐被他的质问弄得脑子一片空白,搂着他的脖子,只能开始哭泣。
谈赋实在厌恶她那没完没了的眼泪,狠声咒骂一句,终于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蒋桐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开始伸出舌头勾住谈赋不让他离开,唇齿间发出热烈而缠绵的声音,两人张开嘴,津液顺着舌尖交换到彼此的口中,鼻间的热气打在对方脸上,灼热成身上最原始的冲动,直到气喘吁吁地分开,两人嘴间还连着一条银色的丝线。
谈赋收起眼中的阴沉,松开她的下巴,转身重重地抹了一把脸,沙哑着声音留下一句:“蒋桐,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蒋桐看着地面,闭上眼睛回答:“好。”
------三年后-------
“蒋子虞,你怎么来这么晚!昨天不是说了我今天有事,得早走的吗!”
蒋子虞听见女人的声音,脸上神情淡淡,一边放下身上的单肩包,一边平静地问:“你有事要早走,和我正常接班有什么关系?”
杨敏没想到蒋子虞这样不通人情,毫不掩饰地“哼”上一声,面色铁青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甩得门“嘭嘭”作响。
蒋子虞觉得莫名其妙,打开员工柜子,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演出裙,转身往换衣间走,一路上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大小姐。
蒋子虞前不久来到“梓林”餐厅做兼职的钢琴师,接的是六点到八点的班,平时和店里工作人员关系就算说不上多亲密,但好歹也是笑脸相迎。
唯独这老板的侄女杨敏,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要一看见蒋子虞就像吃了炮仗似的,不但脸色难看,还时不时给她使使绊子。
实在让人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
好在“梓林”是高档的西餐厅,店里工作人员素质不错,环境也挺安静,蒋子虞在演奏台上弹了一会儿就把之前杨敏的事给忘记了。等时间一过八点,店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客人。
蒋桐从钢琴座上起身,原地伸了个懒腰,走下台子准备换身衣服回学校休息。
没想她刚抱着衣服走到换衣间门口,领班的常姐就一脸着急地跑了进来,拉着她的手说:“小虞啊,你先别换衣服,老板说等会儿店里要来个大人物,让你再弹几首,哦对了,多出的时间啊给你双倍工资。”
常姐三十出头,平时对蒋子虞很是照顾。
蒋子虞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心动,毕竟她很需要钱。
可问题是,回华音的末班车九点半就停开了,她再是心动,这事儿也没法答应下来。
“常姐,我很想帮忙,但是,回我们学校车九点半就没了,所以…”
常姐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别怕,我送你回去,我那奇瑞虽然看着破,四个轱辘好歹也还是转的,我跟你说,这大人物家里背景听说特牛,你想啊,能让老板这么特地跑过来,给的小费那能少嘛!”
蒋子虞听她这么说,也不禁有些被说动了,轻轻地点头,总算是答应下来。
回到演奏台,老板口中的大人物还没有过来。
架势倒是摆得挺足——店里的灯光被统一换成了低调的暖黄,靠窗的黄金位置留出一个六人的桌子,桌上摆放着两束月季,娇艳欲滴,看上去浪漫而。
蒋子虞坐在钢琴座位上百无聊赖,嘴里咬着常姐刚才塞给自己的苹果,无意识地甩着小腿看窗外的夜景。
听身后响起一阵脚步,立马起身把苹果塞到了钢琴旁的小卵石滩里,回到座位上坐直了身体。
老板杨志伟这时正领着他的客人往座位上走,脸上带笑,嘴上也恭维不似平常:“谈少,您从国外回来,见多识广,可千万不要嫌弃我这小店的味道。”
他身后的另一个人也扬声附和起来,“嗨老杨,你这就不对了,这张少李少谁都能喊,像谈教授这样顶尖的国家知识分子,哪能用那么俗气的称呼。”
蒋子虞听这两人的马屁一个比一个拍得响,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声音在此时安静的里显得清晰极了。
一行人不禁往她这头看了一眼。
蒋子虞感受到目光,心里大喊一声“不好”,有些胆怯地低下头去,看着地面只想装她的缩头乌龟。
好在常姐脑子活络,见状立马笑着上来圆场:“谈教授您不知道,这是我们这里弹得最好的钢琴师小蒋,她是华音的高材生,这两天有些感冒,本来都还咳着嗽呢,因为听说您要来,特地被老板喊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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