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上了山,山上的人有点多,参与训练的人都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休息室里等待牌号,白一鸣冷着脸走进去,却只看了谭婷。
“人呢?”白一鸣问。
谭婷见白一鸣脸色不对,语气小心,“水木朝生把乐哥叫出去了,我看他不像是要做什么……”
话没说完,白一鸣就转身往外走。
谭婷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从休息室到出发点一小截的距离一眼就能看清楚,白一鸣只是顿了一下,没有犹豫的就往屋后绕。
谭婷追上来的时候看见白一鸣的脸色,当下就心里一紧,不敢说话了。
就这么快速绕到屋后面,在冷杉树的中间,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那里。
余乐手里还提着他的雪板,这玩意儿是装备,必要时候也可以当武器。但显然这些武器今天可用不上,因为站在他对面的水木朝生正手指放在裤缝上,对着他鞠下一个小于90度的躬。
很深很深。
白一鸣的脚步定下。
谭婷看了一眼,捂住了嘴。
水木朝生的躬鞠了很久,r国的人喜欢鞠躬,而且对鞠躬有很大的讲究,角度问题,时间问题,总之水木朝生是拿出了最高的规格在做,这个程度再升级怕是就要跪下了。
余乐也一反常态的没有马上把人拉起来,甚至在他垂眸看着水木朝生后脑勺的时候,眼神是冷的,表情甚至有点厌烦。
但这样的注视时间长了,余乐眼底的戾气又一点点地散了去,眉眼舒展开让白一鸣熟悉喜欢的角度,脸上虽然没有笑,但也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然后余乐说:“我知道了,我接受。”
水木朝生猛地弹起来,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余乐桑,谢谢你!”
余乐点头:“不客气,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水木朝生显然并不满意余乐这样的反应,他蹙着眉还想要说些什么,白一鸣走了出来。
“乐哥,走了。”
“好。”
水木朝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乐离开,表情愈发地复杂。
虽然得到了原谅,为什么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呢?
余乐走在前面,直接回到屋里,拿了号,找到后排空着的位置坐下。
白一鸣和谭婷都在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