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喜悦,看着余乐恋恋不舍,一副畏惧分离的模样。
余乐便告诉他:“马上决赛了,和你的教练好好交流,我们作为战友一起拼搏过,所以我保证,我们的比赛一定会公平。
认真准备,我期待你的表现。
哦,对了,如果你的教练暂时忙不过来,可以来找我的,我就在你旁边不远。”
微笑着说完这些,余乐看了思密达教练一眼,平静的目光,却让人有种被注视着的威胁感。
然后带着人,率先离开。
余乐想要去找柴明,现在他们三个人都进了决赛,柴明应该有些话要说。
教练的作用不仅仅是在劣势的情况下为队友分析,找到逆风翻盘的办法,就是眼下这样的好局面,一名合格的教练也应该稳一稳他们,将队员翘起的尾巴按一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大肆夸奖,增加信心。
才看见柴明,叶玺就贴到余乐身边:“那小子估计要被骂,留他一个人能行吗?”
余乐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玺。
叶玺赧然:“我这不是消息来源有问题吗?好歹一起抗过内啥,有什么办法帮他?”
余乐没说话,白一鸣却先说了:“怎么帮?教练骂他,我们在旁边对骂?”
叶玺当然知道不是这么个事儿,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频频往那边看。
白一鸣说:“乐哥已经明摆着要撑他,但那家伙如果被欺负了还是一副不声不响的态度,我们再想帮忙也伸不到其他国家队里去。”
“也是……”叶玺叹气,“这种事,还是要自己有勇气去改变,去反抗才好。我就不知道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胆子怎么就那么小,谁敢对老子挥拳,老子一脚干过去,弄不死他丫的后悔做人。”
“你要弄死谁?”柴明冷冷的声音传过来,脸上的笑容狰狞,“进个决赛就翘尾巴,你要是拿了冠军,还不日天日地了?刚刚你能赢,纯粹就是运气好,战术合适,你看看你滑的什么德行,波浪路段起步就被人超了半个板尾,你出发的时候在想什么?想着弄谁呢?中午没收拾够是吧?”
叶玺:“……”
余乐藏了笑,将头歪到了一边。
所以老柴不愧姓柴,因“柴”施教这一手玩的简直娴熟。
柴明压了压叶玺嚣张的气焰,把他翘起的尾巴削平,这才眉眼柔软,像个慈祥老父亲似的看向余乐和白一鸣。
“小路和我说了,你们的思路不错,合纵连横不拘一格,这一招我之前都没想到,大局观倒是越来越强了。
不过我们也要有自己的骨气和底线,人家既然和我们合作,就不能干背后插刀的事,接下来到你们展示个人真正实力的时候,来一场公平的决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