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记得薛廉道,是扬州刺史。
他棋艺不精,权当陪着知还,漫不经心道:“为何提起他?”
“重点在他的女儿,薛婉君陪同薛廉道,也到了京城,听闻是太后亲下的懿旨。”
无清这下懂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用白子堵住知还手中黑子的路,醋意正盛:“怎么?当初拒绝了太后娘娘想要赐婚的心意,现下后悔了?”
云楚岫未曾料到这小阿清如此能吃味儿,这很明显是在乎自己,云楚岫心底乐开了花,一时得意忘形,未仔细看棋盘上的布局,黑子便落入了白子的圈套之中。
他不正经地回道:“本公爷有清公子这么个腰肢酥软尤其会动的可人儿,别说是婉君了,给什么君都不要!”
无清瞧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还敢提以前的胡言乱语,轻哼一声,将被包围的黑子捡了起来。
云楚岫这才注意到被大杀四方的棋局,惋惜道:“怪我被美色迷了眼……不过输给你,我心甘情愿……”
无清将捡起的黑子扔在他身上,后者恰巧接住,嬉皮笑脸。
无清嗔道:“若再耍嘴,日后定一局棋都胜不了!”
云楚岫拱手道:“阿清教训得是,夫君定谨记于心!”
“你……”无清放弃了同他多费唇舌,狗改不了吃屎,云知还改不了贫嘴。
云楚岫适时地打了两个喷嚏,委屈道:“阿清,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无清白了他一眼,大方承认道:“对。”
云楚岫无奈地摇了摇头,此男子难养也!
朱雀大街。
“小姐,京城真的好热闹啊!”薛婉君的婢女素心看着琳琅满目的商铺,不由得发出赞叹。
“小姐小姐!您快看前方有杂耍!”素心拉着薛婉君,便要朝前挤。
薛婉君停下步子,面有不悦,但还是温柔道:“素心,不可如此。我们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要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买完胭脂水粉便回去,不可在外久留。”
“是……”素心垂眸,略有些失望。
她家小姐啊,端庄大方,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总之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沉闷!
“姑娘,要不要来这儿瞧瞧?上好的胭脂水粉,海棠花汁子现调的,您问问,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