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文凑到汤豆耳边小声:&ldo;他们也太帅了吧。&rdo;从黑暗中冲出来的持刀者,那画面叫她汗毛都竖起来了。简直像梦一样,她兴奋地跟着一个队员跑前跑后&ldo;所以你们真的是官方组织?&rdo;听汤豆说过是一回事,可亲身遭遇一切又是另一回事。不一会儿就忘记了方才的惊险,问题多多。
确认封补点无误之后,队伍开始修整。
席文文脚上全是血泡,鞋子有些地方都被血水浸湿了,脱下来的时候扯掉了一层皮,这时候才开始觉得痛了,大呼小叫地,女队员给她包扎得严严实实,出发时,分派队员来背。
汤豆也因为身体麻痹而行动不便,不过诸世凉扛着她走得飞快,她觉得自己像一包沙袋,肚子被肩膀怼了一路,脑袋倒吊着,充血充得难受极了,虽然努力克制,但还没到中转站就不行了。
&ldo;要吐了!真的要吐了!肠子要从嘴里挤出来了。&rdo;
&ldo;就这苦都吃不了,你还死活不肯回家?&rdo;诸世凉虽然是这么揶揄,到底还是怕她吐在自己身上,停下来提着一甩,打横抱起来。
他身上烟味很重,装备有自己改装过,手电绑在帽子上,明晃晃,射得汤豆眼睛都睁不开,同时也因为第一次和爸爸之外的男性,这么近的接触而感到不自在,想装睡,又装不下去,努力想找到些话题&ldo;你认识我爸爸?他也干这个吗?&rdo;总想多打听一点爸爸的事。
以前她总以为自己很了解爸爸,但现在她却发现,爸爸还有着她并不知晓的另一种生活。
这种感觉很奇异。
明明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他有着你完全不知道的另一面,相互并不了解。
她努力地搜寻着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却并未得到任何答案与征兆
诸世凉显然并不热衷这个话题,含糊地应了一声&ldo;认识。&rdo;
&ldo;你见过这个灯?&rdo;
&ldo;不止我。&rdo;
&ldo;这个灯除了能看到,还能干嘛?&rdo;
诸世凉没理她,回头和大头讨论这个月补助的事。
小队队员原本每个月发一次的粮食补助,现在三四个月才发一次,还只发前两个月的。
&ldo;就是开个车,你也得给油呀,左右我们不用吃呗。&rdo;队伍们也有很多不忿。
&ldo;我就想知道,那钱到底都往哪去了。上个月发一次工资,手里还没捏热,转头交了九百说补什么退休基金保险。我一个月才三百五,得嘞,倒找他五百五。办公室宋大娘说这是为了以后好,哎哟我去,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lso;以后&rso;呢。发什么工资呀,别发了呗。&rdo;
又说今天车子的事。
&ldo;分局那个随队的叫什么?徐科长?要不你们拦着,我就把他脑袋扯下来。什么都不懂,官威挺大。两个车本来就是必须的,防就防有一辆坏了不能使用的情况。什么叫&lso;现在条件艰苦请你们克服克服困难&rso;,差点全折在这儿。臭傻b。&rdo;
转头找诸世凉叨叨&ldo;大诸,咱们这样可不行啊。不只我们有情绪,没有一个队没情绪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