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叶,你说是你娘说的,你娘怎么说的?”她问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说了。
槐叶深吸一口气。
“我娘说当初大小姐出生的时候,她看到大小姐眼里有红斑,后来又没了,她也就没有说,没想到两个小姐十岁的时候,我娘突然看到二小姐的眼里竟然有了红斑,我娘吓坏了,告诉了我,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也没敢跟任何人说,后来我娘死了,我更不敢说,但是我记着这句话,所以当我见到二小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她的眼,就现果然有红斑。”她说道。
“胡说胡说!”谢存礼拍桌子喊道,“什么出生时有后来又没了?”
谢大夫人回头喊了声二叔祖。
“二叔祖,有没有的,问一问就是了。”她说道,又转头看向槐叶,“当时接生的,不止是袁妈妈一个人。”
她看向外边。
“来人,把当时在场的稳婆奴婢们都叫来。”
谢大小姐生产时能够在身边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家里有地位有头脸的仆妇,十几年过去了,这些人在谢家早就不当差了,都有儿有孙有家有业关起门自己就是个主子了,当然,还是依附谢家的,听到召唤,立刻脚不沾地的都过来了。
待听到了谢大夫人的问话,几个妇人顿时哗然。
“断然没有的事。”她们说道,“因为是两个,咱们都小心的看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而且袁妈妈当时也并没有说。”
槐叶抬手拭泪。
“我娘说了,那红斑擦了擦就没了,她当时也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不敢说。”她说道。
这一下妇人们更是哗然。
“擦没了就是没了,就不是斑,她自己都说看错了,还要闹什么?”她们气呼呼说道。
混淆长幼,这是欺天的死罪,这个袁妈妈死都死了这么久,怎么会跳出来害人。
槐叶有口难言,掩面哭。
所以娘才千叮万嘱不能说,因为根本就说不清。
“夫人,这简直是胡闹,怎么能听这个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妇人们纷纷气呼呼嚷道,屋子里乱成一团。
谢大夫人拍了拍桌子,喧哗声停下来。
“槐叶说袁妈妈看到大小姐眼里有红痣,而你们都没有看到。”她说道,“是不是?”
妇人们应声是。
“母亲,你当时也在场,可有看到?”谢大夫人又看向谢老夫人,“可有听到袁妈妈说红斑的事?”
谢老夫人面色木然。
“没有。”她说道。
谢大夫人点点头,看向槐叶。
“你娘可有说,她放下过大小姐?”她问道。
槐叶摇摇头。
“大夫人,我娘只是觉得自己看错了…”她叩头哭道。
“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谢大夫人打断她,喝道。
槐叶一个哆嗦不敢再说。
“我当时让你娘抱着大小姐,你娘可有说,放下过?”谢大夫人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