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应疏钟的指尖,说:
“他想要的,我都会给。”
管家见他这副模样,心底叹了口气,起身悄悄关上了门。
傅寒阙枯坐一宿,应疏钟来医院的时候,情绪太激烈了,被打了一针镇定,睡的很深。
是第二天将近中午才幽幽醒过来。
傅寒阙熬了一晚上,眼底红血丝布满眼球,眼下泛着青色,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他见应疏钟醒了,面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想吃什么?”
应疏钟呆呆看着天花板,没有跟他讲一句话。
傅寒阙并不着急,仿佛习惯了他这副模样,自顾自的说:
“吃粥好不好?”
他不敢离开应疏钟一步,所以让护工去买粥。
傅寒阙俯身在应疏钟额头上吻了一下,他停顿一会,紧接着又在他的眼睛、脸颊、嘴唇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应疏钟有了反应,灰蒙蒙的眼睛转了转,看向他,动了动嘴唇:“为什么不放过我?”
傅寒阙笑容淡了,他沉默良久,抬手在他唇角边摩挲。
应疏钟蹙眉,张口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他淡声问道:
“你要承认你爱我吗?”
傅寒阙心底一痛,不愿再去看他嘲讽的眼神,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苦笑着说:
“嗯,我爱你。”
应疏钟顿了顿,他说:“不怕我报复你?”
傅寒阙在他喉结上吮出一块红痕,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温柔地反复亲吻他的喉结。
他怕啊,可他咎由自取。
应疏钟恢复寂静,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傅寒阙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时光,但记忆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回忆起他和应疏钟的第一次决裂。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应疏钟的好感度停在了99,没有上升过,也没有下降过。
应疏钟不是他的第一任情人。
但他是最特殊的一个。
最开始也许是傅寒阙认为这个男人和自己的性命挂钩。
或者是因为那些孤独黑暗的日子里,应疏钟温柔沙哑的嗓音一度成为了他的安眠药,所以他对应疏钟的包容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他并不是在扮演一个金主,他在应疏钟最无助的时刻,扮演起一个无微不至的恋人。
傅寒阙很会这套,但是他后来不屑于把自己的温柔分享给别人,因为太麻烦了,他对情人的温柔和尊重纵容,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切实际的想象。
应疏钟就是那个不自量力的其中之一,他这种打小缺爱,别人施舍一点点,就想着回报一万点的人,轻而易举的把自己一颗真心奉上。
傅寒阙以为,他会这样安安稳稳地再次得到来自别人的爱,但那天,一个不速之客把所有的所有都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