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怀序饶有兴致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人们,无聊地玩弄着自己手上的翡翠扳指。
终于,赵太医走了进来,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达官显贵,心跳如擂鼓,声音发颤,道:
“启禀陛下,瑞嘉郡主几日前入邺都时受了惊厥,一直郁结于心,猛然听到和亲一事,情绪波动过大,这才昏了过去。”
虞怀序佯装疑惑:“哦?受了惊厥?朕为何从未听说过?”
一旁赵檀立马配合起来:
“启禀陛下,从永州到邺都,期间必须要经过渠州,微臣前几日也收到过信件,说是渠州出现了一批流寇,想必应是流寇吓到了郡主。”
一旁大臣忍不住询问:
“难道是漠南内乱,又殃及了我大晋?”
另一个大臣看准机会,颤着手愤声道:
“赵将军!你前几日在朝廷上还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渠州民风彪悍,定不会让那群窝瓜欺负了去吗?!”
赵檀欲言又止,时不时目光瞥向一旁卓尔王子。
卓尔感觉莫名其妙,坐在席位上的虞怀庾沉了脸色。
平王一党的大臣们纷纷开始了对赵檀的指责,赵檀低着头一声不吭。
虞初蕊和云若两人同时望着赵檀,目光都很复杂。
虞怀序重重拍了下桌子,宴会内瞬间噤声,恢复寂静。
“这是你们谈论政事的地方吗?”
他看向台下吵的激烈的大臣们,沉声道:“看在今日是咏月生日的份上,朕不罚你们。”
“贵妃,你看着这里点,朕去看看瑞嘉。”
云若起身道:“恭送陛下。”
虞怀序走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云若见赵檀还傻站着,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赵将军,坐下吧。”
赵檀朗声道:
“谢贵妃娘娘。”
乐声四起,歌舞升平,虞怀序走后,在场的人自在了不少,有说有笑地谈论起了各种事情。
只有卓尔恨恨喝了几杯酒,虞怀庾死死瞪着远方坦然自若的赵檀,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
虞怀序缓缓走进偏殿,惠香福身道:“陛下。”
虞怀序坐到床边,看着床上人眼皮动了动,不由得勾起唇角,冲着惠香道:“你先出去吧,朕好好看看郡主。”
惠香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