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目光翻腾,阴沉又珍爱地含住她耳垂,一句话似哭似叹:“做爱,宝宝忘了,现在还不会,老公教你。”
他拽过新娘柔软的头纱,缠住她乱动的腕子摁住。
言卿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里会发生这种剧情,她面对此刻精神状况绝对不正常的男人,感受着他肆意带起火苗的战栗双手,以为会出现的愤怒排斥,居然逐渐被刻骨的迷乱取代。
她躺在婚纱上。
又被他抱去柔然地毯上的落地镜前,亲眼看着他遍布伤痕的身体。
他伏在她背上咬着字句。
“卿卿是我的……”
“不能维护别人,不能想别人!”
“忘了没关系,不能和别人走。”
“只有我好不好,世界上没有其他的,你只看我,好不好。”
他一声比一声磨人,半是哀戚半是狠戾,无底线碾着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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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言卿裹在被子里,湿漉漉的杏眼打量着落地窗,浑身酸痛,嘴唇好像肿了,嘶,有点疼。
她很确定这里是星云间,但怎么来的,没印象。
言卿觉得小腹微微酸胀,像是大姨妈要来的征兆,她脸色略白,满心惦念着肚子里那个可能存在的崽,赶紧掀被起来,又散了架似的差点倒回床上。
靠……原来被搞到下不了床不是吹的。
不过深深去哪了,他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这里。
言卿双脚落地,自认为没弄出什么动静,却听见相邻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霍云深近乎惶恐地大步冲进来。
她被抱得一晃,想起隔壁是他书房:“你在工作?不用管我,快忙吧,我去一下卫生间。”
言卿见他不放,反而力道还在加重,不禁奇怪仰头,意外对上了霍云深毫无血色的脸,她踮脚揉了揉:“哪里难受吗?脸色这么差。”
他颤声叫:“卿卿。”
“我在。”言卿抚摸他过度僵硬的脊背,心里猝然生出一种忐忑。
太不对劲儿了……
似乎所有反常,都在指向一个可能。
言卿忍耐住,知道他不会说,干脆什么也不问,装作没发觉地摇摇他手臂:“等我一下啊。”
霍云深寸步不离,要随她去卫生间,她好说歹说哄住,坐下用纸巾擦了擦,拿起一看,鼻子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