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星光从窗那边轻盈地洒入,映亮了李哲精致的五官,那样纯良美好,他是我
心目中最心爱的杨过呢。
第二天,和周瑾讨论完杂志的风格和定位,我拿了《城市画报》、 《Touch}、
(MILK))和《南方周末》、《申江服务导报》,准备回家再研究一下。
这些日子,除了李哲和宝宝,我最在意的事莫过于杂志的创刊号了。李哲笑我办
一本刊物看起来比生宝宝还难,我就从一堆杂志里探头出来,感慨地表示赞同。因为
生宝宝不用考虑别人的喜好,办刊物却必须在自己和大众之间找到最恰当的平衡点,
再加上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说到底,还是后者难一点。
刚从大厦出来,就看到路边,维东正送一个时尚娇媚的女子上出租,还体贴地帮
她收起遮阳伞。那个女子,雅致的妆容,极矜持地笑着,却掩不住眉眼中的满满依
恋。
自从李哲回来后,为免他误会,我再没去见过维东。现在无意中碰到,竟发现不
过两个多月,维东整个人都憔悴了。大概是受伤后没好好休息调养,公司又接二连三
地出麻烦事,太操心了吧。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了过去,维东看到我,明显防了一下。
“那天的事,谢谢你。”我想维东该明白,我说的是车祸的事。
维东不羁地挑了挑眉,“谢什么。真要说谢,我也要谢你才是。”
A型Rh阴性血,在人群中寻找到同血型人的机会是不到万分之三。而我和维东,
居然都属于这一罕见血型,不能不说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人常说,流着相同的血就是兄弟。那么维东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们是否可
以叫做兄妹呢?
目光交汇,维东仿佛明白我在想什么,展颜一笑,“小、r头,恭喜你和他能永结
同心,白头偕老。”
“谢谢。”就让往昔种种不愉陕随风而去吧,我想。
“第三个条件是,让我做宝宝的干爸爸,你同意吗?”维东温煦的目光轻柔地停
在我的肚子上。
我忍不住抿嘴笑,“我以为,你是打算做宝宝的干舅舅呢。”
干爸爸,干舅舅,微妙的不同,维东能体会到的吧。
“干舅舅也行。总之他出生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维东深深凝望着我。
轻咳一声,我想该问正题了,“听说最近公司出了很多麻烦事,你怎么样?”
维东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多重新来过,没什么大不
了。”
我却知道,他说得轻松,心里必定还是重视的,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由得追
问下去:“你有没有想想办法挽救?比如说向别的银行再贷款,或者把崇明那块地卖
出去,或者再找几个新的合伙人?”
维东暖昧地笑起来,“你刚才也看到了,走的那个,她爸爸是市建委的党组书
记。”
我偏头想了想,不确定地望着维东,难道他是借和她谈朋友的机会,寻求她爸爸
的帮助?可是又不对,维东这样骄傲的男人,向来是不屑曲意奉承那些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