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嫡点了点头,“最近发现你长得有点东西。”
“怎么,好看的你想叫爹?”收拾着桌面,柏昀瞥了他一眼回到。
邵嫡:“……我突然有一种冲动。”
有时候,其实挺想堵住他嘴的,多损啊。
“真打算叫了?”柏昀扬眉。
邵嫡没回话,起身往柏昀旁边一站,舔了舔唇扬了一个十分乖巧的笑。
笑完,不过柏昀反应过来,对着教室后排大喊:“韩世江!柏昀说他比你好看,好看的能当你爹!”
“我——特么!”柏昀望着邵嫡,再看看从后排椅子上弹起的韩世江,愣了愣,一把捏住邵嫡的脖子:“我掐死你啊。”
手上掐着邵嫡,还不忘对冲上来的韩世江解释:“不是,我没说。”
韩世江点头,掏出手机开口:“我知道,我就是想录下来发给尉殊看看,你俩继续。”
邵嫡十分配合,对着镜头喊了一句救命。
只是柏昀嘴上放着狠话,手上确实没用多少力气,邵嫡歪了歪脖子,假装自己被“残暴”对待,又忍不住扬唇笑出声来。
十一月,楚城气温断崖式下降,窗外树木绿色褪去换上金黄,又在寒风下徐徐飘落,露出了明显不同南方的萧瑟。
“有见到尉殊吗?”沈渊手上拿着一个水杯,在班上扫了一圈没看到尉殊,随便揪了一个人问。
“不清楚。”
曲思怡写完了作业打算去音乐室,听沈渊的声音,抬头道:“那个……尉殊在五楼音乐室。”
天气骤冷,暖气还没开始供应,曲思怡已经换上了棉服,整个人裹在浅粉色的棉服里,圆圆的一团,看上去十分可爱。
沈渊扫了她一眼:“谢谢。”
“那……”曲思怡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渊已经拿着杯子转身走了,到嘴边的话只能吞回去,安静地跟在沈渊后面。
少年步伐稳健,走的并不快,曲思怡微微抬头,望着少年挺直的脊背和颀长的腿,还有握着水杯蜷曲的手指,精瘦纤细,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隽秀。
沈渊于她,是不一样的。
学校论坛里有人说,沈渊发起狠来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穷凶极恶。
这个评价的来源是去年冬天的一战成名。
曲思怡清楚地记得,当时沈渊咬着牙,那把菜刀在他身上留下三个伤口,刀刀见血,她离得特别近,几乎能看到沈渊额头上鼓起的青筋和咬破的嘴唇。
那把刀在她面前肆意挥舞着,身后的人群却推搡着将她挤上前,她腿抖的要命,从脚底而生的恐惧让她站不稳,脸色比失血的沈渊还白。
她也咬着牙,却只是不让自己喊出来。
沈渊在那场风雪里咬牙的硬撑打在她的怯弱上,那个在班上始终沉默的人,极为强势地在她心上落下一个抹不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