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氛围被打破,邵嫡抹着眼泪,耳边是韩世江的揶揄,邵嫡笑着骂他:“你有病啊拍老子哭,删了。”
韩世江快速把手机装回衣兜,伸出食指对着他摆了摆,毫无顾忌地开口:“这个得等你回来再删的,我拍了好多张,以后你回来一次,我删一张。”
他说完露出一个欠欠的笑,硬朗的脸上挂着几分跃跃欲试:“要不然我就拿着当微信头像。”
因为想起自己年少的卑劣而泛出来的眼泪被韩世江两句话说的彻底哭不出来了,邵嫡皱着眉骂他:“你特么变态啊。”
“用你的照片当头像也能成变态?是你脸上写着变态两个字”韩世江掏出照片看,做足了戏:“还真有。”
邵嫡磨着后槽牙追了上去:“你别等着我打你。”
尉殊在一旁笑,又看柏昀在一旁不做声,低声说:“你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柏昀沉默,好半晌才说:“不知道。”
因为尉殊的原因,他深深地了解了一个群体——lgbt群体,又因为年少,让他有非一般的容忍度。所以对邵嫡,他能平静的接受。
但是显然小少爷不是这么想的,他不满足这种状态,又拿柏昀没有办法,上飞机之前,邵嫡回头,眼神晦涩难明:“我可以给你寄东西吗?”
柏昀不疾不徐地说:“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真是温柔而坚定的拒绝,邵嫡苦笑上了飞机,对机长开口:“走吧。”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必须要去完成。
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淡,视野中也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点,只有韩世江一个人疑惑地看向尉殊:“他怎么不想着给我寄点东西?”
小少爷刚走的时候尉殊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过了一段时间,那些离别之际不以为意的情绪,居然以几倍的趋势卷土重来。
陌生而汹涌。
尉殊第一次感同身受到了自己离开燕城时小少爷的情绪,原本以为交通方便,不论在哪儿都只是距离长远的想法,在六个小时的时差和慢慢淡去的交流中居然变得飘忽了。
小少爷离开的空缺是他做什么都补不上的。
名为想念的陌生情绪四溢,让他对一切兴致索然,在那些尚未习惯空虚的日子里,尉殊强迫着让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忙碌。
他把自己安排的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点喘息,时间也似乎变得更快了,像是被人按了快进,以倍速流动着。
慢慢的燕城日报群里没了人整日发牢骚,小少爷出了国异常安静,社交软件经常找不到人。
柏昀和韩世江因为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也放下了社交与玩闹,实验中学习任务重,高二下半年结束就没了正常的假期,假期只放十天,其余时间全都拿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