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探索着熟悉的领地,敲开齿缝,像一条小蛇,明目张胆地巡视他人领地。
粘腻、湿润、温热。
尉殊吻够了,慢慢退了出来,舔着犬齿冲沈渊笑,灿如烈阳。
“一对儿,好厮称。夜深银烛交红影。”尉殊念着刚才沈渊读的词的下一句,放开撑着床的手,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有些恶狠狠地说:“你这几天都在看什么?这不在高考范围内!”
两个人紧紧地贴着,隔着夏日浅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双方紊乱而又激烈的心跳。
沈渊被他一句逗笑了,用鼻尖去碰他:“不知道哪本小册子上看到的,就记下来了。”
“不在考试范围,不用记。”
沈渊不说话,只是笑了一声,然后快准狠地将唇落在他的肩上。
尉殊呼吸一沉,心跳更乱。
不是吻,是唇齿在皮肤上的吸吮和撕咬,直接让好脾气的尉殊疼得磨牙开始骂人:“沈渊!要好好做人别做狗!”
“种个草莓。”沈渊停下动作,视线落在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
室内昏暗,咬过的地方也背光,可齿痕形状完整,在白纸一样的肩上留下一个赤红的齿印,慢慢洇开,红成一团,中间还有些细细的绛紫色血丝,不像是短时间能消失的样子。
沈渊满意的点头,黢黑的瞳仁像是要摄进他的眼中,嬉笑着说:“你要看看么,好看!我给你拍下来。”
尉殊起身,坐在床边摸着泛疼的左肩,睨着他:“有你这么种的吗,属狗的?”
“属“殊”的。”沈渊同样从床上起身,殊字念的字正腔圆,说完拿起桌上的早餐递给他,“还是有些凉了。”
早餐是南瓜粥和煎饺,尉殊接过愣了愣:“就这么完了?”
“怎么,要我帮你解决?”沈渊垂下头,视线移到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尉殊撇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萎了。”
沈渊笑得不行。
尉殊咬着吸管喝粥,边喝边盯着沈渊看,含糊地说:“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我要还回来。”
“行啊。”沈渊摆出却之不恭的表情。
“你要种在哪儿?肩上,脖子上,还是脸上、背上?”沈渊继续说。
尉殊看他恨不得种一身草莓的样子,有些无语:“……倒也不必这样。”
“请务必这样!”
沈渊面无表情地喝粥,说出口的话却和表情完全不同。
尉殊把喝完的塑料瓶往桌上一放,气笑了:“你有病啊!”
“你就说你想把草莓种哪儿?”
“手给我。”
“手上啊——”沈渊拉长了尾音,掌心向上递过去,十分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