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又问:“那些大老爷们也用粉色的信封吗?”
尉殊:“……”
放过这个话题吧,饶了他吧。
沈渊的视线一直放着那些书信上,见他不说话,继续问道:“你真的一个都没拆过?”
“没有。”尉殊斩钉截铁。
“可是有几封拆开了。”沈渊语气轻松,一手指着书桌上没收拾完的几个,扬着唇角逗他。
尉殊一股脑地将剩下的全都扔进抽屉,呼吸都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在沈渊的注视下开口,含混道:“我承认,我是看过那么几个,那不是当时还不知道会喜欢你么,我一大好青年就不能看点小情书自恋一下么?”
沈渊缓缓点头,唇齿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孔雀。”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尉殊乘胜追击:“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让它们过去吧,有没有的重要吗?”
“不重要,”沈渊静默片刻,“我也拆过。”
尉殊眼睛瞬间瞪圆了不少,拔高了声质问他:“你敢不敢展开说说?”
沈渊在夏日清风的自由中笑,笑够了才说:“就让它们过去吧。”
过去吧,那些年少逝去的心动、童年记忆里的伤痕、那些不被尊重理解的日子……都云消雾散吧。
插pter108
手机铃声响过好几遍,尉殊数不清是第几次看时间,十一点,他磨磨唧唧从床上爬起来,摸着桌上小小的日历在上面画下一个叉。
揉着眼睛打了好几个哈欠,尉殊平生第一次想将自己的梦想改成躺在床上寿终正寝。
借星星的关系,他找了两个长郡的学生补补课赚点外快,每天早出晚归比上学还累,就这么持续了两周,少爷脾气来了,累了。
请了一天假拿来补觉。
他带了两个初中生,一周只休息半天,时间表从早上六点排到晚上十二点,每天休息六个小时,整整一天只有吃饭的半个小时是放松的,看的他自己都肝疼。
两个孩子,每天四小时,就搞得他像个996的社畜。
尉殊眨了眨眼想,自己以后一定也得像秋女士一样是个自由职业,要不他一定会少活三十年。
沈渊听着他的动静,从门外探过脑袋问:“你饿了么?”
尉殊摇了摇头说:“没。”
沈渊“哦”了一声,把脑袋缩了回去。
尉殊穿好衣服出去,靠在门框上看着沈渊拖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