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怪吓人的。”他的感冒并没好多少,现在鼻音很重,说什么都有气无力的。
室友转身,眼睛犹如炬火,特别激动地说:“看雪啊,雪原来这么好看!我都没见过。”
可怜的南方人,他心想。
从柜子里摸出最厚的衣服,尉殊把自己从头包了严实,他一向畏冷,现在又感冒实在是一吹冷风就脑袋胀。
拍了拍沉重的脑袋,借了一杯热水咽下一份让他能苦到清醒的药,苦味在喉咙里久久不散,又连忙塞了一颗糖压苦味。
走之前尉殊又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口罩,最近到了流感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普通感冒还是流感,害怕传染给别人,最近出门都会戴上。
出了宿舍楼,雪还在下,片状的雪花状若柳絮,轻盈松散,看上去绵软无力,落在脸上又切实的寒冷,慢慢的冷意渗入皮肤。
将拎着礼物的手搓了搓,尉殊将手插进口袋,缓步行走在燕城的雪天,雪很薄,和楚城咯吱作响的雪不一样,踩在上面只是湿滑。
沈渊十八岁的礼物他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送什么,他在送礼这件事上没什么天赋,只能捡起几年没画过东西的笔,半画半写地画了一副对戒草图,又找人去打出来。
学校很大,只是从宿舍楼走到校门口就要半个小时,快到门口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一个人拦住了他。
面前是一个微信二维码。
尉殊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女生,目测有一米七二,染着很大胆的橘色头发,脸上画着精致的状,眉毛很好看,野生的,右眉上挂着一个金属的眉钉。
女生说:“同学,我是艺术院学设计的,想认识一下你,加个微信吧。”
女生说话的时候尉殊意外发现她有舌钉,没忍住盯着多看了两眼,是个很酷的女生,他心想。
他将手上的礼物拎起来,用还在发哑的声音说:“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都说了人家手上拎着礼品袋一定是去见女朋友,你还非不信,尬死了。”
突然又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个女生推着橘色头发就往旁边走,两人风格相差极大,如果说橘色头发的女生是张扬明艳的珐琅彩,这个后来的女生就是温润精致的白瓷。
一米五几的个子,穿着米色的短棉袄和羊毛长裙,很淑女的妆扮。
难怪他以前总是听林嘉木说每个软妹背后都有一个御姐,应该就是这种搭配。
“不是,是男朋友。”他轻声反驳,绕过两人离开。
“啊……更丢人了。”白瓷脸上一热。
珐琅彩直愣愣地说:“不是你让我要微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