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麻烦如此棘手吗?”
“是。。有些棘手,不过幸不辱命,已经为他们家解决了。”
“好,我也不会言而无信,这就为你解除血咒。”说着,负屃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从环绕的云层中伸出一只龙爪轻轻扣向地上的朱瀚文。
朱瀚文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脉被某种力量牵引似乎要透体而出一般。随着龙爪越来越近,他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当龙爪的一趾点在自己的胸口上时,全身的鲜血都好像要沸腾了一般。
负屃再次发出一声长啸,全身鳞片发出层层波光,一滴鲜血从朱瀚文的心口飞出,悬浮在龙爪趾尖。
“九子血咒当中我这部分已经为你解除,血咒爆发会推迟一年,我另外几位哥哥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不能朱瀚文道谢,空间再次扭曲,人已经回到了现实空间杏坛碑没有了任何反应。
朱瀚文恭恭敬敬的对着杏坛碑深施一礼,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文庙。终于解除了九分之一,自己的寿命也延长了一年,这样找到下一位的把握就更大了。朱瀚文起身刚要去和梵真他们汇合,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爸爸,爸爸,接电话吧。”自打将麟九的来电铃声设成了这个,朱瀚文感觉心里平衡了很多。
“领导,有什么指示?”朱瀚文心情舒畅的接通了电话。
“邪祟的事有线索了吗?”麟九这个居高临下的态度还真是让人讨厌。
“幸不辱命,有了一点眉目。”朱瀚文将文山误开古鲁祭坛的事说了一遍一直说到为文墨菡解除子母摄魂咒,侯烈和赵半子的事自然隐去没有提及。
“邪祟作乱出在你说的事件之前,但是沂蒙山确实是一个焦点,你做的不错,再继续探查线索去吧,对了,儒家的事上面盯的很紧,你不要随便掺和,真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护不住你知道吗?”
“谢谢领导关心,我会注意的!”朱瀚文隐隐感觉麟九对自己似乎还是挺照顾的。不过,麟九后面的话让他快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真要是因为你上面怪罪下来了,我是不会承认你的身份的,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麟九便挂断了电话。
朱瀚文腹诽着来到了跟梵真约好的汇合地点,却只看到了侯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等着他。
“梵真呢?”
“捉鬼去了。”侯烈看了看朱瀚文脸上还没褪去的伤,咧嘴笑了笑。
“你妹的,还好意思笑?”朱瀚文笑骂道。
“此地邪祟数量剧增,梵真不忍看生灵涂炭,往阴气最重的地方追查去了。”侯烈不理朱瀚文的惫懒样子,正色道。
“走吧,这事确实透着蹊跷,那娘们虽然厉害但是憨直的很,赵半子恐怕劝不住她,咱们得赶紧过去。”
侯烈点点头,跟朱瀚文化作两道虚影向曲府正北疾驰而去。
出了曲府一路向北鬼气越来越重,及至山区边缘的村镇,森然的鬼气宛如严阵以待军阵一般散发着巨大的压力。
梵真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超度了多少冤魂厉鬼,待她来到村镇的近前已是深夜,面对如此规模的鬼气,她锤炼了十几年的佛心也不由得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此处邪祟竟然已经发展到了如此规模?梵真凝眉望着村镇的周遭环境,这小镇背靠大片的山林,只有一条马路贯穿其中,两侧的门市此时已经全部关闭,只有一些零星的灯光透着窗户微微亮着,一阵阴风吹过在空中化作一只只狰狞的鬼影在空中张牙舞爪。
“这里最少也得有鬼将级别的厉鬼坐镇才能将鬼气演化成类似战阵一般,看这规模,恐怕不只有一位鬼将,你还是等那两位到了以后再从长计议吧,或者把儒家那些高手请来对付这里也是上策。”
“吾辈修道之人,岂能被邪祟慑了心神,再说这里尚有无辜百姓被厉鬼侵蚀,我如何能等!”梵真口颂佛号,大步走进村镇当中。
刚往前走没几步,梵真的身形一顿,猛得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化作了万丈悬崖,整个小镇仿佛成了一座孤悬的孤岛。再转过身向镇子看去原本微亮的灯光全部熄灭,两侧原本大门紧闭的门市,不知何时也全部变成了断壁残垣,门口的地面上还留有大滩的血迹,楼上空洞的窗户中偶尔会伸出一只惨白的胳膊,对着梵真缓缓挥舞。
“这里的居民应该早就全部遇难了,刚才还有点人气的样子恐怕就是为了哄骗你进来所变化的。”赵半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