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江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松开门把手走了两步,走到秋佐跟前,越靠越近。
她抬手,捏住秋佐发间不知什么东西,很轻地顺着头发捋下来,这样感觉不到痛。
秋佐低头看,是夏天树上掉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把小伞,顶端毛绒绒的,有尖。
应该是回家的路上路过,碰巧落到头发上。
她脸蓦地红了:“谢谢啊。”
像个喜人的红番茄。
“不客气。”
“喵呜~”
秋佐循声低头,一只蓝灰色的胖猫走着猫步,从敞开的门缝边走出来,摇了摇尾巴冲她叫。
“哇,蓝胖子!”
秋佐蹲下,看着胖猫水晶般的棕色瞳色,想伸手揉,又不太敢。
“我能摸摸它吗?”
姑娘含着期盼的双眸,和死猫有点像。
可爱。
韦江澜说:“可以。不过你最好别捏它的脸,不然……”
哦,好像晚了。
秋佐不光一只手,她还左右两只一起捏猫的脸。
它看上去胖,捏起来更是有手感,毛绒绒的,闭着眼睛一副站等挨宰的模样。
“喵呜~”
韦江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舒服得直哼哼的死猫。
“不然会怎么样?”
地上一蓝一白,秋佐眉眼弯弯的,有笑意。
韦江澜:“……”
她声音听上去隐隐有咬牙切齿的感觉:“那天我脖子上的伤,就是它干的。”
死猫很傲娇,浑身上下大饼似的脸最碰不得,金贵着呢。韦江澜输掉官司那天,回家心情实在是糟糕,想摸摸死猫缓解一下,结果它丝毫不给面子,稍稍想强制,脖子就挂彩了。
怎么秋佐捏脸,它就为爱斯德哥尔摩了?
韦江澜气哄哄地也蹲下,伸出食指指着死猫问责:“你怎么回事,嗯?”
“喵呜!”
死猫伸出粉舌头舔了一下腮边,像是鄙视地吐舌头,回瞪主人。
秋佐看着吵架的人和猫,看着韦江澜赌气样子,光滑得像十六七岁年轻的脸,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这个面若寒霜的女人,对一只胖猫居然出奇地话多,还有点温柔,尤其是那句“嗯”,自然地微微上翘,在秋佐心底荡起了涟漪,像是有人在放了盘烟花,砰砰砰炸开。
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御姐迷得一口一句“啊我死了”。
姐姐们见识广,气质自然就养成了,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神秘是没法伪装的,特别是还附带反差萌,偶尔骚这些隐藏属性,等你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