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还要好好整理整理我的心情,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典礼了。”
特提斯将我从思绪中唤醒,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有读心术,也许他知道我正在回忆什么,她笑着望向镜子中的我,“也许,父亲和母亲正在来的路上呢,他们说过会提前来看看我的状态。”
镜子外的我挣脱了失神的状态,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先走啦,别给自己画蛇添足,已经很好看了。”
“这么会说话,跟谁学的?”
“天赋。”
我说着倒退着走向门口,伸手在背后拽住门把手,将门打开,镜子里的姐姐微笑着,她和她的宝物们一同在我视线中缩小,最后伴随着我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而消失。
我看了眼等在外面的女仆们,笑着对他们说道。
“你们做得很好了,但我觉得特提斯左胸的胸针似乎有些歪了,颜色也暗了些,本身就是一身黑裙子,换点亮一点的颜色,不然就没有装饰的意义了不是吗?”
“别给她画太浓的眼妆,怪吓人的,上次她给自己画的活活像个老妖婆。还有啊,她的头发你们最好重新给她编一下,略微有点散了,最好是临近开始了在编,特提斯爱乱动。。。”
“好了好了,你们进去吧,辛苦了各位!”
“回少爷,都是应该的!”
我认得带头的是苏珊,带着女仆们向我行礼后进入姐姐的房间。
苏珊是个老女仆了,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比起玲那活泼可爱的性格,苏珊小姐有些老太太的感觉,什么都要唠叨,什么都要评论上几句。
走到走廊尽头,我很惊讶的发现我姐姐的看门人组合已经离开了,这倒是提醒了我,将手中的罗盘和项链收回了衣服里,要是给他们知道了,估计得气死吧。
守卫放我离开,我走下楼梯,走到楼梯尽头,才发现了那两位离开的原因——我的父亲和母亲正站在那里。
父亲穿着一身黑色的领主正装,那是威严的、权力的象征,这是我见过父亲最好的一套穿搭,是一个领主、或者说我姐姐的父亲应该有的样子。
而我的母亲呢,我真是高兴今天她没有被本给缠住。笨蛋弟弟已经十岁了,但仍旧是个拎不清的家伙,没有母亲或者姐姐的时候简直就是个灾难,但幸好,哥哥弄来了一条大金毛,也许就是同智商等级的朋友相遇了,两个家伙相处的非常好。
母亲穿着墨绿色的长裙,这是高庐的代表服饰,在两臂的腋下有着羽翼一般的轻纱作为装饰,是最能够体现高庐飞翔的民族的特色,也最能体现出母亲的那种飘然若神明的轻灵感。
“从你姐姐那出来?”
母亲温柔的声音传出,微笑着看向我。
“是的,母亲,去送了礼物。”
我回答道,向着母亲和父亲微微行礼。
“送你的礼物,还是费舍尔和桑家年轻人的?”
父亲极富磁性的声音问道。
“都是!”
我回答着,有些骄傲,“但姐姐只收了我的礼物。”
“那看来你又捞了不少好处?”
母亲掩嘴笑道。
“嘿嘿。”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真是假,那可就是各有理解了。
“不跟你说这些,待会儿你姐姐的入场式,以及全过程的陪伴,我想让你来。”父亲说道,透明的眼眸之中不象是在开玩笑,“我希望你能够接受。”
“为甚麽不是芬恩?”
我有些疑惑,也有些感到仓促。按照常理,包括芬恩本人的成年礼,都是父亲负责带领入场、陪伴全程的,怎麽也轮不到我头上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