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琰:爷爷,对不住了,我可能做不到。
曹献廷又问:“那……你就不能掐指一算吗?”
姜琰琰看着他:“我能算活人的,还得能算死人的?”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曹献廷挠着头皮冥思苦想,小声自言自语:“那闻先生怎么可以算死人的呢。”——虽然写的他也看不懂。
姜琰琰仔细分析:“不过,瞧着刚才这女人刚才附身说的一番话,倒让我大概有了个范围。”
姜琰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杜秋明,她压低声音对曹献廷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找了间茶馆,里头本来是没座儿了,跑堂的瞧见是曹献廷,眼睛一亮,吆喝了一声“曹知事来了”。
大堂里的伙计飞快地收拾出一张四角方桌,四条长板凳擦得油亮。
这曹献廷,在外头还是有些面子的。
曹献廷抬手请姜琰琰进去,允下承诺:“待这案子破了,我真的升官了,请老姜和小神婆你去悦来茶馆,下个月,悦来茶馆要演川剧,叫《黑奴义侠光复记》,改的是美国的一本小说,名字叫做一个姓汤的大爷的家。”
姜琰琰听着就别扭:“有这本书吗?”
“有,有。”
说是茶馆,点心小吃一样不落。
茶馆没纸笔,姜琰琰就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画分析,头也不抬,这画的曹献廷也不懂,一时间,两人竟然不说话了。
曹献廷咽了口茶水,寻着话头:“我瞧着,闻先生待小神婆你不一般啊。”
姜琰琰知道曹献廷想说什么。
曹献廷搓搓手:“事儿定了?”
姜琰琰抬头,敲了敲桌面:“咱还是说那女人附身后说了什么吧。”
这人吧,知道了八分,就会推理出十分,可只知道两分,却能推理出二十分的故事,就在方才,姜琰琰埋头分析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想闻东和姜琰琰生了孩子后,自己怎么蹭上干爹这个名头了。
姜琰琰又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一”。
姜琰琰说:“这女人有个情郎,这情郎已婚,两人不伦之恋,这女人盼着这情郎娶她。”
说完又写了个“二”。
姜琰琰又说:“但这女人家境不好,做的是边缘行当,文化教育程度不高,还在识字阶段,大皇宫里的姑娘吹拉弹唱连快板都会,所以应该不是,我觉得,应该是河西窑子那一片的女人。”
继而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