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瞬间,发现水面倒影中有一男子的身影。倏然回头,见是南翼,她讶道:“三王何时来的?怎么都不说话。”
“看你出神,翼不忍心打扰。”他说着麻利的脱下衣服,给贝雪披上,心疼道:“春季气候多变,早晚出门要多穿点衣服,感冒可是很难受的。”
衣服上有淡淡的苏合香,带着他的体温,披在身上暖融融的。贝雪心中感动,但头脑却是理智的,忙往下脱,“三王,这可使不得,若让宫人看到影响不好,你快将衣服穿上。”
南翼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又将衣服重新给她紧了紧,有些任性的说:“放心,这里没有其它人。”
没等贝雪再度推辞,岸边一声压抑的话语猛然传来,“谁说这里没有其它人?”
二人一愣,转头见岸边站着南翔,不由慌乱起来。此时,他把贴身随侍的两个小太监留在了岸边,独自走了过来。
到近前,面无表情的一把扯下南翼披在贝雪身上的衣服,扔回其手中,淡淡的道:“朕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么替朕照顾她的吗?”
南翼面色一僵,局促不安的低下头,不置一词。
南翔脱下自己的衣服,细心的披到贝雪身上,一把将其搂了过来,责怪道:“天这么凉,没事跑出来吹什么风?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他在搞什么,这么些天都不理自己,现在倒关心起来了。
贝雪心里赌着气,见他当着南翼的面,这样搂着自己更觉的异常窘迫。她晃着肩膀试图挣开,但却招来更为有力的禁锢。
南翔挟持着她往回走,然而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转头道:“下午到朕的御书房来,朕有事和你说。”
“臣弟记下了。”南翼只是淡淡的应着,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贝雪却心中一紧,这个腹黑的小器鬼,该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对南翼怎么样吧?想到这不免为南翼担起心来。
离开绿香水榭,一路默默无语。贝雪越想越气,凭什么他总是企图强势的控制自己?离水榭远了,她停住脚步,望着南翔那张冰冷的脸,轻吐了三个字:“放开我。”南翔凝视着她,仿佛故意跟她较劲,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放开我!”贝雪又加重了语气。
他的眸子越加阴沉,仍然无动于衷。见其不放,贝雪猛的朝他脖子咬去。唬的他向后一闪,贝雪轻松的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征服吗?皇上别白费力气了。”她拿下南翔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一把丢给他,掉头离去。
自从上回闹别扭,南翔一直绷着不去找她。可奇怪的是几天见不到她,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
今日路过绿香水榭,遇见这样一幕,虽然他尽量保持风度,还是让贝雪的举动气的火冒三丈。他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更坚定了降服贝雪的决心。
注释:
①晨昏定省:晚间服侍就寝,早上省视问安。旧时侍奉父母的日常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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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做人要厚道】………
雪南翔等人连筷子都没动,望着他那副恶死鬼脱生的种上当的感觉。不过他们认可被骗,也不愿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别看绣竿男精瘦,可吃起饭来却一点都不含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桌上的酒菜皆已被他风卷残云,洗劫一空。
绣竿男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剔着牙。看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南翔这才道:“你也吃饱喝得了,刚才说可以为我们指点迷津,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他不拘小节的支起右腿,把脚踩在椅子上,身子向前探了探道:“你们想上清凉山,应该向去过清凉山的人讨教方法才对。”
万忠在一旁嗤之以鼻,“这还用你说?关键是现在还没听说有这样的人。”
绣竿男一撇嘴,“你没听说并不代表没有。”
被他嘲讽了,万忠脸上有点挂不住,刚要回敬他几句,南翔咳了一声,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谁上过清凉山?”南翔开口问。
“不错”他颇为自豪的扬起头。
“是谁?”南翔贝雪不约而同的问道。
“你俩还真默契!”竹竿男扔掉牙签。“我曾向他保证过不说地。现在要我违背诺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