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贝雪一边用鸡蛋在他身上骨碌,一边解释“过生日都要用鸡蛋在身上滚一滚,这叫‘滚运’示着你这一年会像鸡蛋一样‘骨碌’过去,无病无灾,顺顺利利。”
本国似乎没有这样的风俗,无痕觉的新鲜,奇怪的问:“这样啊!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贝雪歪头冲他眨了眨眼,“现在你不就听说了么?”
拿过她手中的蛋痕一蹙眉,“雪儿是鸡蛋吗?鸡蛋不是这种颜色的,你这是打哪弄的?”
“这当然是鸡蛋了没见过吧?这是野鸡蛋,我在树林边的草丛中发现的。”贝雪又夺回往桌子上一磕边剥着蛋皮一边说:“这可是熟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说着送到了他的嘴边。
无痕又夺了下来,拿到贝雪脸边对比,凑到她耳边轻声赞美,“雪儿的皮肤比蛋白还光滑白嫩。”
“去!无痕大哥也学会拿人家开涮了。”贝雪装做不在意,心下却是欢喜的,一推他的手,“你快吃吧!”
无痕却将野鸡蛋拿到她面前,“雪儿先吃。”
每次他吃东西第一口都是让给贝雪的,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贝雪笑着咬了一口,那野鸡蛋果然与家鸡蛋不同,蛋清弹性超好,蛋黄泛金沙,风味香浓独特。
无痕吃了她咬剩的另一半,轻捏她的脸颊,“雪儿好本事,竟弄来野鸡蛋过生日。好!这味道属实不错!”
贝雪笑着随手抓了三个,想给喜顺送去。却突然发现缺了两个,想想也知道定是被小墨偷走了。
早饭后,她问无痕过生日想吃什么?无痕说只要是她做的都喜欢,但在贝雪的逼迫之下,他还是说出了最想吃饺饵,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想吃饺子。
吃饺子可麻烦啊!不过既然他想吃,贝雪就不怕麻烦。本打算让他吃现成的,叫喜顺打下手就行了,可无痕看着贝雪忙碌却闲不住,非要上前帮她。
喜顺在旁不停的劝说:“公子,这不是你干的活,这有小的,你在旁边看着就成。”
可无痕冲他一瞪眼,他嘎巴嘎巴嘴再不敢吭声了。
其实在喜顺眼中,主子是一个聪明睿智,胸怀山河,傲视天下的真男子,而这些婆婆妈妈的锁事从来都有
点,从未亲自沾手。
但他与贝雪在一起,却与往日截然不同。他完完全全以贝雪为中心,极度温柔体贴,包容雪儿的一切,甚至是雪儿某些不合理的“胡做非为”。
难道这就是爱的力量吗?喜顺还真理解不了。不过看到主人与贝雪在一起从没有过那么的开心,他同样跟着高兴。
无痕虽然从没干过活,但他却不笨,稍一点拔,就能很好的完成你给的任务。
他们想包猪肉大葱馅的饺子,喜顺去外面提水,无痕跺肉馅,于是贝雪切葱。大葱辛辣的气味直冲鼻孔,她尽量摒息,还是被辣的眼泪直流。
“雪儿你怎么哭”无痕抬头见她的样子大惊。
抹了一把眼泪,她轻声说:“葱切的,没事。”
无痕大惑不,“切葱为什么要哭啊!”
这样天真的一句话把雪逗的破涕为笑,“呵呵,无痕大哥是君子远庖厨啊!连这个都不懂,你来切切就知道了。”
于两个人换了位置,无痕剁了几刀只觉辛辣之气呛人,他挺着又剁了几刀,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见他辣的不眨眼,贝雪笑的前仰后合。忽然南翔的脸跃入眼前,曾经南翔唬她磨墨,不知墨里掺了什么?结果害她掉了半个时辰的眼泪。
与他的点刹那涌上心头。虽然南翔有些“坏”经常欺负她,可她并不讨厌南翔。如今她带着深深的歉疚离开了宫廷,却也时常在心中挂念着南翔,不知道此时的他怎么样了,在做什么?贝雪的心情沉重下来,在心中暗自叹息。
无痕强忍着将葱剁碎,见贝雪盯着面前的肉馅发愣,唤道:“雪儿……雪儿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她从自己的小意识里回过神来,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
馅和面都准备了,无痕竟对包饺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贝雪便教他如何包,可他却不按贝雪教的包,只是自己随意发挥。于是一会的功夫,桌子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饺子。
他洋洋自得的问:“雪儿,看我包的怎么样?”
看来他倒自我感觉良好,男人主动干活就当鼓励,既使干的不好也要说好,这样他下次还会有积极性帮你干活嘛!贝雪没驳他的雅兴,眼中含笑称赞:“很好,有创意!就冲你能包出这么多花样来,我晚上也要多吃点。”
“雪儿真会说话。”无痕手上不动声色的沾了面粉,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贝雪眼睛往前一瞅,发现鼻梁上白白的,知道被无痕设计了,她用整个沾着面粉的右手去抚摸无痕的脸,“我说的都是实话哦,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