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啊,朕不是这个意思。”
姜云洲极快地收拾好心情,从龙椅上走下来,走到姜晚身边。
他亲热地拉住姜晚的手,“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皇叔呢?朕与你父皇一母同胞,朕那么疼爱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不是戳皇叔的心窝子吗?你让皇叔情何以堪啊?”
姜云洲说着说着,眼角挤出来几滴泪,他用衣袖擦拭着。
装的还挺像一个慈父的,只可惜姜晚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他还有脸说一母同胞,兄弟情深?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那颗肮脏腐烂得心,姜晚才不要看。
喂狗,狗还嫌姜云洲的心脏,它都不愿意吃。
姜晚的眼眶也慢慢地红了,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她失望地看着姜云洲,“皇叔,你真的心疼我吗?那你为何还纵容李福这狗奴才欺负我?”
她说着,眼眶更红了。
姜云洲踹了李福一脚,忙道:“是皇叔的错,皇叔是念着李福是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才对他宽容了些,不想竟惯的这狗奴才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朕一定重重罚他。”
姜晚不依不饶,她又道:“那秋叶还口口声声说我没爹娘教养,若是父皇和母后还在。。。。。。”
心里说也是说,更何况秋叶现在被她控制了,局势怎么变,全靠姜晚一张嘴,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话一出,一旁的丞相先怒气冲冲站了出来,他呵斥道:“贱婢!竟敢对先皇和先皇后不敬,就应该即刻拖出去乱棍打死,将她的人头悬挂在宣武门前,日日受万民唾骂。”
说完这句话,他恭敬地对姜晚行了一礼,跪了下来。
他缓缓道:“长公主,微臣先前对您不敬,请长公主责罚。”
其他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萧丞相平日里谁也不放在眼里,就连皇上,他也敢当面开骂,今日居然对长公主如此恭敬?
别说皇上还在这了,他们要是向长公主下跪,会不会不太好啊?
大臣们思来想去,心一横,还是恭敬地说:“请长公主责罚。”
若是今天不跪,难保这牛鼻子丞相记恨,当官的,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干干净净的?
若是被他改日当朝参上一本,那可真是倒大霉了,轻则辞官回乡种地,重则人头落地。
该怎么选,他们还是知道的。
姜云洲脸色铁青,萧乾这个老匹夫!
这么多年了,他心里还是只有姜云景那个死人,全然不顾他这个皇上还站在这里!
姜晚却笑着俯身,将萧丞相扶了起来,她道:“丞相不必自责,是凤梧以前太不懂事,做错了太多事,让丞相对我失望了。眼下凤梧病好了,神思清明,不会再让丞相担心了。”
萧丞相心情复杂,但还是喜悦居多,他抚摸着姜晚的发顶,一瞬间老泪纵横。
“你……你回来了?”
“是我,我回来了。”
丞相还想说些什么,被姜晚摇头制止。
防的是谁?
不言而喻。
姜云洲铁青着脸,让其余大臣起身,他道:“来人,按照丞相说的,将这贱婢带下去乱棍打死,并将其人头悬挂在宣武门前,以儆效尤。”
姜晚幽幽开口,补充道:“还有她的姘头呢,皇叔,你亲口说过的,不会再纵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