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哥哥。”
他扒着凌霄偷摸说。
旅馆门口静悄悄,黑灯瞎火。
花印落后两步距离,见此景,揣树干一脚,嘲道:“你俩真聋假聋,我看对话没什么障碍,不会演给我看呢吧。”
凌霄要带木头进门,木头赖皮地一撅屁股,爬下来,拿花印做挡箭牌。
个子也就到花印大腿那么高,两手抱上去,箍住花印不让走。
宽大短裤里两条笔直的腿,夜晚更白得惊人,小小身体紧贴,跟泥猴抱玉柱似的。
“放开他。”
一张嘴还挺有严父的架势。
结果搂更紧了。
花印动动腿,没甩开,干脆就这么站在台阶上,开门见山问道:“这孩子是谁。”
凌霄检查了下几辆自行车,拧紧齐栓,又搬来一个小竹椅子放在门前。
见状不妙,木头撒腿就跑远。
“儿子。”凌霄喊道,“过来趴好,准备淘打。”
“……”
花印先木头一步霸占小竹椅,坐面太小,屁股只能坐一半,前面悬空,双手放在膝盖上,有种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
他岔开腿,平直肩膀在棉短袖勾出圆润的线条。
自凌霄从上往下的角度看,莹白的锁骨沟里能游两条锦鲤。
花印满脸真挚地说:“他妈给你戴绿帽子了,绿豆眼大饼脸,他爹应该是个王八。”
怎么气人怎么来。
“不过怪不了她。”花印说,“毕竟是你先骗她的,基佬骗婚天打雷劈,你是不是都没跟她坦白你的性向,觉得害臊就我帮你说吧,我从一而终,一日搞基,终生搞基,这辈子没谈过女人,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我的历任男朋友,我给你数一下吧,大一的时候——”
凌霄噌地跨出左脚,长腿直接越过三层台阶,踩在竹椅的杠上。
要死啊,靠这么近干嘛。
花印睫毛微颤,无事发生。
“不想听就说最后这个男,哦不,老公,我俩处了快四年了,帅比大佬倒贴,不谈不是人,你把我手机修好,我找他照片给你看,有空了介绍你俩认识,托他给你找点体面的活,去看个大门当个保安什么的。他也是庆平人,人帅心善,见不得我家亲戚吃社会的苦,你怎么说也跟我一起长大,不说月薪一万,五千上个社保问题不大。”
咔嚓。
竹杠被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