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就产生了一点愧疚感,姜聆聿起身准备再把咖啡店打扫一遍。
这一次他才有机会详细的打量了一遍二楼的装潢,除了一些藏式和现代化结合的装饰外,二楼同样也有一个柜子里面放着各种摆件。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姜聆聿没敢去碰那个柜子,只是把桌子擦了一遍。
他把桌上的绿植重新摆好,抬头时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不是用纸画的,而是用布。
画上的主角是鸟足人身,背上还有一对巨大的翅膀,脚下还踩着一个宝座。
整幅画看上去像是纯手绘,画工精美,右下角还有一串藏文落款。
看上去是个很圣神的东西,估计是和宗教文化有关的,上次那只鹿也是。
看得入神,楼下的风铃又响了。姜聆聿小跑着下去,嘴里还在念着:“欢迎光临,请问……”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来的人是措初。
“一杯热美式。”措初抬了抬眉。
“哦,好。”姜聆聿绕进了吧台,很快就递给了睡眼惺忪的措初一杯热美式。
“你在干嘛呢?”措初问。
“打扫卫生。”姜聆聿答,末了,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话太少了,于是又补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问完又想起来,这是措初的店,人家什么时候来都行,他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措初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坦荡:“今天诺布不在,我担心你应付不过来。”
姜聆聿感觉措初总像在照顾小孩一样对他,但是其实他早就独立了。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经常被灌输“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观念了。
所以他还是习惯性的小声反驳了一句:“今天没什么人,我能应付的。”
措初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他忘了今天只有姜聆聿一个人在,等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换了身衣服就赶过来了,害怕姜聆聿一个人搞不定。
姜聆聿又上二楼了,他也捧着咖啡踱步上去,随便挑了本书坐到沙发上看。
两人各做各的,突然姜聆聿指着墙上的那幅画问他:“这是什么?”
措初闻言抬起头:“金翅鸟。”
姜聆聿有点好奇,措初店里这种风格的东西很多,于是追问道:“是什么宗教里面信仰的神鸟吗?”
“对,佛教。”
藏族有信仰佛教的习俗,虽然从来没有明确问过,但姜聆聿早已默认了措初是藏族人。
会把佛教的东西挂到店里,只有一种可能。
“你信仰佛教吗?”
“对。”
“这也是你画的吗?”姜聆聿打量了一遍墙上的画,拇指小心地摩挲着画布。
“当然不是。”
炉中的篝火尚未燃尽,措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床金红拼接的毛毯。
因为背对着灯光,看不清他的脸容,只有一头黑发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溶化的纯银一样灿然生光,神秘的如一位即将献祭的巫师。
“这个是寺里的大师画的,也是开过佛光的。”
闻言姜聆聿受惊一般放开了摩挲着画布的手指,并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不能再随意碰这些东西了。
看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幅画,措初披着毛毯走了过来。“有那么好看吗?”
“啊?”姜聆聿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