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结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没有兴趣跟着这个丫头起哄。
“从小我就立志嫁给你,怎么会没有关系昵?”总而言之,她就是不相信他结婚了。这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他对女人的挑剔可谓“病入膏肓”,人家活泼,他说三八;人家柔顺,他说没主见:人家精明能干,他说武则天:人家有个性,他说不知变通……结论是,不管哪个女人他都有意见,她都快怀疑他根本喜欢男人了。
“你的志向又不是我的志向。我干么为你负责?”
“……不管啦,我这次来台湾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嫁给你,你要负责!”她干脆勾住他的手,一副准备赖上他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别跟我扯上关系。”邵轼齐用力扒开她的爪子,当她是个疯丫头,不再理会她,推着老婆回沙发坐下,吩咐老婆乖乖坐好,他回房间帮她拿药。
从这里看过来,再从那里看过去,孟香绫很困扰的蹙着眉,如果这是一出戏,这出戏未免太自然了,看不出有什么瑕疵……不对,回台之前,邵妈可是干叮咛万嘱咐,齐哥哥的心眼比女人还多,千万别让他给唬弄了。
楚玉寒是“老婆”,孟香绫是“青梅竹马”,这两个女人照理上是毫不相干,可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坐在同一张饭桌用餐,尤其是邵轼齐不在的时候,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因为工作室搬到邵轼齐的书房,楚玉寒不用天天早起出门,看似轻松多了,却因此无法避开同一个屋檐下的女人。
她不介意拥抱孤独,一整天静静的待在书房工作,可是这也要人家愿意配合,而孟香绫是个配合度很差的室友,她喜欢说话,除了睡觉和吃东西,嘴巴恐怕没有一刻停下来。
待在育幼院的时候,楚玉寒不想说话,小家伙们也会在旁边聒噪个不停,她并不在意四周是否清静,问题在于盂香绫这个人——是情敌,又不太像情敌。
现在的她真有一种“雪上加霜”的感觉,邵轼齐的家世背景已经教她不知如何是好了,竟然又蹦出一个意图不明的青梅竹马,人家还伺机对她发动“攻势”,她的心情自然更乱了!
放下手上的拼布手提包,楚玉寒起身走到小吧台泡了一杯咖啡,关掉冷气离开书房,来到花园的凉椅坐下,今天真的不想工作,只想偷懒,当个废人。
喝了一口咖啡,她把咖啡摆在一旁的小圆几上面,虽然是炎炎夏日,可是身处鸟语花香之中,徐徐吹来的热气也不会教人烦躁……
“我很好奇,你怎么勾搭上齐哥哥的?”盂香绫终于逮到找麻烦的机会了,因为齐哥哥严格禁止她踏入书房一步,所以她只能守在书房外面,窥探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等候机会对她进行“心理战”。
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安于孤单的女人,除了吃饭、上厕所,她可以在书房待上一整天,偏偏在这两种状况下都不方便兴师问罪,不过“总有一天等到你”,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
虽然“勾搭”这两个字令人不舒服,楚玉寒并没有试图纠正她的用字,就他们两个的家世背景来看,任何人都会认为是她勾搭邵轼齐。“我们曾是师生。”
盂香绫的屁股刚刚坐上凉椅,又激动的跳了起来。“你们是师生恋?”
“我们曾经是师生,后来又相遇,然后结婚。”
“仗着你们有过师生的缘份,你就顺利勾搭上他,真是了不起,不过现在我来了,你也该退场了。”
“我们已经结婚了。”
干笑了数声,孟香绫还是执意的说:“你们是假结婚的吧。”
楚玉寒无法反驳,一开始他们确实是假结婚,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见她没有否认,孟香绫得意的扬起眉。“我就知道你们是假结婚。”
“如果说,我现在肚子里面有宝宝,你还会认为我们是假结婚吗?”
孟香绫立刻把目光转向她的肚子。“你怀孕了?”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并不是名义上的夫妻。”
“那又如何?”孟香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以为假结婚有两种,一种是挂名夫妻,一种是真正当夫妻。而以我对齐哥哥的了解,像他心眼那么多的人,演戏绝对不会演半吊子。”
他是在演戏吗?不,至少那一刻他同她一样渴望投入对方的怀抱。
“我不是在演戏,我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相信他跟我的心情一样。”。
“你根本配不上齐哥哥。”
“……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可以离婚,你们两个又还没有孩子。这种事情很容易。”
“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说结束婚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孟香绫忍不住重新打量楚玉寒,瞧她风儿一吹就会飞走的样子,没想到她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洋娃娃……双手在胸前交叉,她不再浪赞力气拐弯抹角。“我坦白说好了,这也是好心劝你,你还是识相一点,最好赶在郡爸邵妈回来台湾之前走人,要不然等他们亲自撵你离开,那可是很难看哦!”
“我不是说了,结束婚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