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紧闭着双唇,「帐」不该是监督负责的,他就是没打商量,动手快了那么一点,在监督反应前先把咒灵连建筑毁了,怎么能够怪他。
“还有上次啊,跑到私人的山头,把别人的一座山都移平了,知道人家监督写了多少汇报吗?都快在我办公室哭出来了。”夏油杰叹口气,似乎是在同情那位可怜的辅助监督。
五条悟自觉矮下一头,“杰,一定要翻旧账吗?”
“什么翻旧账,我们不是在聊这位丝毫不体贴同事的咒术师是谁。”夏油杰笑眯眯的注视他,只是笑容中说没杀气,五条悟是不信的。
五条悟哼哼唧唧的,“我一个人负责伏黑甚尔总行了吧。”
但夏油杰不仅仅是想得到这个答案,他重新帮五条悟戴上墨镜,“悟,我不想再看到监督来找我哭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五条悟非常倔强,主要体现在他的嘴硬上,“我可没欺负他们。”
“不可以随便欺负弱小,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小贝鲁都知道。”
“是——”五条悟拖着声线应付似的答应,杰对他的正论还真是一直念念不忘。
*
小贝鲁升上了小学三年级,成绩常年在下游,倒不是脑袋不聪明,而是压根看不上考试。
他的中二期来得太早,坚定的认为考试不足以动用他聪明的头脑。
夏油杰看着小贝鲁的成绩单,一时间心中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但他是个心态宽和的家长,没有分数至上的观念,“你这道题是有哪里不懂?”
“我没有不懂,答案不就是15。”小贝鲁涂着画纸说,他偶尔会抽闲暇作画。他对小时候的事情有记忆,他的画曾经无数次拯救过他破碎的家,所以他没有遗忘自己在绘画上的天赋。
“那你为什么不写出来?”夏油杰尝试去理解。
小贝鲁不以为然,他知道正确的答案不就行了,“杰,难道你觉得这个分数能界定我的智商,重要的是我学到了知识。”
读懂小贝鲁的意思,夏油杰还真反驳不了。
“杰,你跟他说是没用的,下次照样给你考零分回来。”看着挫败的夏油杰,五条悟乐得开怀。
夏油杰的眼周有些干涩,他揉了揉眉眼,“以后好歹答几个地方,不要每次都交白卷。”
小贝鲁是自由了,面对老师的可是他。
“那我以后争取不交白卷,直接旷考。”小贝鲁画完绘本了,笔一扔就跑了。
注视他的背影,夏油杰艰难地说:“他这叛逆期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杰,我就说不能让小贝鲁和二年级的金次相处。”五条悟双手交叉着说道。
秤金次战斗天赋高,与之相反的是学习能力很差,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自然是瞧不上应试教育。好在高专不是大学,不会因为分数不够,给人留级或者劝退。
夏油杰冷笑,五条悟的口吻仿佛是他造成的这个结果,“我怎么记得是你把小贝鲁硬塞给他的。”
秤金次的术式很新潮,理解起来有点复杂,一向不受保守派的欢迎,会故意卡着他的升级。
升级代表酬劳的变化,秤金次有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朋友,手头正缺钱,因此没少骂他们。
小贝鲁也有样学样,跟他一起骂烂橘子。
五条悟眼珠一转,模糊概念地说:“这不是看小贝鲁跟他合得来。”
秤金次不是一般人,换谁不会和一个小学生玩到一起,他却能做到理所当然,带着小贝鲁出入各种场所。
小贝鲁再厉害,本质终究是个小孩子,拿这种把自己放在一个高度平等对待的朋友根本没有抵抗力。
夏油杰没有继续抓着这件事,“新来的一年级怎么样?”
“夜蛾偷偷摸摸养的熊猫终于肯放出来了,禅院家的小姑娘身体素质也不错,又是个禅院家特产的天与咒缚。”五条悟笑了笑,相比家世推荐进来的,最后一个可是他亲自骗过来的,“还有一个狗卷家的咒言师。”
夏油杰勾起了兴趣,“咒言师吗?很适合带小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