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避嫌,我是来给九哥扎针的。”林红燕浅笑着说道。
李瓦当即笑呵呵地坐了回去。
固定一个姿势坐太久,林红燕担心严九会有血脉不畅的情况,影响生脉与死脉的平衡。
李瓦不懂针灸,但在部队里见过军医用针灸,只看林红燕扎针的熟练度,不比部队里的军医差。
李瓦对林红燕并不了解,更没有打听过,只当她自小学医。
所以,当林红燕询问,他是不是腰不舒服,要不要扎几针时,李瓦笑呵呵地应下了。
在部队呆过的人,身上有些伤很正常。
比如严九,不知道他的身份前,林红燕想象不出,一个人要受多少苦难,才会有深深浅浅的满身伤。
又比如眼前的李瓦,腰上那条长长的缝合伤疤,怕是当时连肠子都流出来了。
原来他时不时地揉着腰眼,不单单是开车久了累,还有旧伤在作祟。
狰狞的伤疤摸上去是硬的,银针穿透时,受着阻力。
林红燕施针时手非常稳,每一针的位置都准确无误。
“有点酸?还有点痒,就是不疼了。”李瓦感到十分的稀奇,“我以前也去医院做过针灸,效果怎么没有你这个明显?”
“用的针法不一样,我用的是余家八针灸法。”
李瓦更惊讶了:“我听老首长说过余家,他们祖上可是御医,当年老首长也想找余家给我看诊,可惜时间不对,没想到小丫头你竟然是余家的传承人!”
林红燕忙否认:“我只是学了余家八针灸法。”
“学了不就是传承人吗?”
“我租了余家医书,自学的。”
李瓦震惊到好半晌没能说出来话。
他以为的自小学医、经验丰富,全被林红燕推翻了。
她只是一个自学的针灸爱好者?
李瓦看向严九,表面上那张脸镇定自若,实际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就等着欣赏他的震惊。
要不是李瓦跟着老首长当警卫员的时候,和小时候的严九接触过,真看不出来他在暗戳戳地看热闹。
严九认可林红燕的医术。
再往大一些点儿说,严家和余家,都认可林红燕。
否则严家不会帮她,余家的家传医书,更不是谁都有资格租的!
“再连续针灸三次,您就不会再被这个旧伤折磨了。”
林红燕评判着第一次针灸后的情况,对李瓦说道。
李瓦别提有多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