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来啦?来来,你来看看我这一步该走哪儿。”萧爷爷招着手说。
严老爷子立即截胡:“红燕你别帮他,他已经有巧月在帮忙了,你不能再偏心他。”
“行,我来帮严爷爷。”
林红燕扫一眼棋盘,提议严老爷子走动他的“马”。
“妙啊,我用这匹马盯着他的象,这不就能将军了?”
严爷爷眼看着要赢棋,笑得合不拢嘴。
“巧月你快帮我看看,怎么走才能反败为胜。”萧爷爷也着急地找救兵。
“这……确实没得救了。”
严爷爷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这时,严九从二楼下来了,踱步来到棋桌前,指着棋盘上的“小兵”,道:“继续走这颗,弃子争先,还有生机。”
萧爷爷在脑子里演练一番,双眼亮了:“没错没错,能走这一步。”
严爷爷瞪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孙子,又看向林红燕,示意她继续走棋。
林红燕却还在想严九那句:弃子争先。
宁失数子,不失一先。
还在潜逃的栓爷和辛静,躺在医院的马山和柴青凤,自杀的司机一家和死在车祸里的翁安琪,都是可以丢掉的弃子吗?
要保的是谁?
嵇总?
林红燕总觉得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扯了扯严九的手臂,对两个老头说道:“要不您两位站起来,我和九哥坐下?”
两老头交流一下眼神,一致摇头:“走走走,都走,别打扰我们下棋。”
林红燕拉着严九去了门外头。
她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讲给严九听,想让他帮忙分析一下。
严九对翁安琪的印象同样深刻,特别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像是恨,倒是像很膈应,像是在自己身上吃过什么亏。
那样明艳又高调的一个人,真就这么简单又轻易地死掉了?
“港城警署放弃辨别遇难者的身份了吗?”
“听王队长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金蝉脱壳!”
“我想去看看谷嘉。”林红燕又说。
谷嘉和姜小风等人中毒同样与异界来客有关,林红燕始终没有想清楚这一环的关键,还有那个金蝉脱壳死了的姨奶奶,萦绕在她身上的谜团还没有解开。
谷嘉解毒后,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军区定期安排上门的心理辅导,毫无效果。
谷嘉的这个情况也没有办法返校,目前处于休学在家疗养的阶段。
因为还是一桩悬案,又事关蛊虫,疑似与清林活动有关,军区在谷家所在的小区居民楼对面设立了哨点,进行蹲守保护。
严九陪着林红燕来到谷家附近,想先带她去哨点问一问情况,看看有没有异常。
“咚咚。”
“咚咚咚。”
严九用暗号敲响房门,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他再次尝试,依旧无人响应。
严九顿时觉得情况不对,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站着浑身是血的谷嘉。
她的右手,穿透了一名战士的胸膛,左手掐着另一个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