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父自认为看穿了柴青凤的意图,又不想揭穿。
他心里惦记着栓爷说的煤矿。
虽然,他不知道这煤矿到底存不存在,但柴青凤还能往家里打电话,指使他们去闹事儿,说明自己并非过得颠沛流离,肯定已经安顿下来了。
柴父用着缓兵之计,道:“已经闹过一次了,向严家要了房子,郑家也承诺给你嫂子在京城开个裁缝铺,等明个儿拜师仪式上人多了,再让你妈想办法捞点儿好处。”
“别光记得捞好处啊,得把拜师仪式搅黄!”
“放心吧,你妈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柴父应付着柴青凤,又借着关心柴青凤的由头,打听她的处境,套出关于煤矿的消息。
柴青凤同样长了一百个心眼子。
她为了让柴父别总惦记眼前那点利益,好好听话,压低着声音说道:“栓爷的煤矿已经开挖了,他恨极了林红燕,只要你们好好折磨她,把栓爷哄高兴了,一夜暴富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你们真找到煤矿了?你们在哪儿啊?”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听话就行了!”柴青凤呵斥罢,挂断了电话。
柴父当了半辈子的小领导,吃过别人画的饼,自己更是经常给下属画饼。
他左思右想,还是更在乎已经看到的利益。
柴青凤再闹也是他闺女,如果大饼真实存在,少不了他的那一口!
京城,东泰楼一早挂上了红绸。
国医大师郑颂今日收徒,在此举办拜师仪式。
因为是最后一名关门弟子,前来道喜的人颇多。
还有郑老爷子往日的病患,也来送上一番心意,恭贺郑神医后继有人。
林家人和柴家人来得更早,往大厅里一坐,瞪着眼睛看林红燕和郑老爷子迎宾,默默地记下宾客身份,谋划着攀哪家的关系。
其中,林老太太的算计更多一筹。
她还在宾客里寻找有没有适龄的小姑娘,能不能趁机给林显祖说个媒。
这叫广撒网,万一兜到一条大鱼呢!
林老太太寻寻觅觅,忽然看到一个模样俊俏,穿戴也齐整的大姑娘。
重点是,那个大姑娘和严九一起来的,跟在严老爷子和另一个老头的身后。
“那是谁啊?”林老太太朝柴母那边侧了侧,低声问道。
“这我咋知道?跟严九走在一起,总不会是他对象吧?”
柴母说话时,特意瞟了一眼林巧月,意有所指地说,“我老早之前就说,严九看着年纪不小了,就是没结婚,也不该没对象,你妹妹老跟人家走那么近,不合适!”
林巧月以前也有过这种担忧。
眼下担忧成了现实,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再看那个大姑娘看向妹妹的眼神带着挑剔,林巧月又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妹妹受委屈。
酒楼门口,方金桃目光挑剔地瞥着林红燕,上下打量。
她本就身材高挑,今天又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借着比林红燕高了半头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林红燕,一副瞧不上她的模样。
“原来你是郑爷爷的小徒弟,还有,你脸上的东西怎么没有了?”方金桃问。
“用来过滤以貌取人的小游戏,游戏结束自然就消失了。”
方金桃想到自己骂过林红燕丑丫头,气得咬牙:“你讽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