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陈厂长和龚书记两位大佬的分析判断,他们认为,一定是他们派出的五个人在深市表现的太好了,才会引起大领导的注意。
陈厂长对自家儿子在领导面前露脸是又骄傲又发愁。
谁家老子不乐意看到儿子露脸,光耀门楣。
但是做为厂长,就不那么开心了。
自家厂子是什么水平,他心知肚明的很。
且不说管理方法落后,工艺陈旧。
单说每个车间的工人都在鬼糊鬼的混日子,出品的钞锭只管数量不管质量,这就好不了。
改?
哪有这么容易。
不少工人都是顶父母职进来的,他们父母都是建厂时的第一批员工,劳苦功高。
谁敢管?
今天敢扣他们一个子儿,明天就能来个老头儿老太太躺地上撒泼打滚,大骂厂领导是黑心资本家。
“唉,离年底也就半年时间了,怎么办才好。”陈厂长头疼的要命。
“嗐,就这点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前你们公社放卫星的时候,难道还是靠真本事?”
龚书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厂长。
他对此非常乐观,只要不是把事情做到砸到没法看,他就有办法把这件事包装美化。
要是厂子能把总体效益提上去,那最好。
要是提不上去,就在总结里写销量。
比如把全国销量的一半全部放在一个省结算,再差再差,相比去年也一定是“突破性的进展”。
两只老狐狸在办公室里琢磨好保底的措施之后,才开始琢磨走正途应该怎么干。
九厂几大毛病,两人心知肚明。
不是没技术,也不是没设备。
就是懒。
懒得学新的东西,懒得开拓新市场。
躺着就能赚钱,谁还要努力。
龚书记出了一个主意:“哎?我看见路钢厂搞了一个第三产业,也是做钢材的,咱们不如也弄一个,要是没成,无伤大雅,要是成了,也是咱们的业绩。”
陈厂长听了他的详细计划,连连点头。
安夏、陈勇和龚伟,以及另外两个人被叫到办公室。
由慈眉善目的陈厂长对三人讲述工作要求:“你们都经过了高标准严要求的信息化培训,厂里申请的经费已经下拨,设备很快到位。”
他画了好几个大饼,包括在新厂更容易出成绩,更容易大显身手,到时候全厂都看见他们的工作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