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配上那种普通的牛油面包,不过最普通的料理才是最考验功夫的呢。
那要怎么才算好吃。
每一年都聊到舞会结束,酒阑灯灺的时候,她才不得已离去:马车在等我了,明年见。
这个习惯已经持续四年了,从初相识的十二岁,到现在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今年,他鼓起勇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是诺特兰的莉莉亚公主,但他想亲口问她。
莉莉。
要用假名也不会编得不着痕迹一点,他忍着笑摇头。
他们是素未谋面的朋友。
莉莉亚没有问他的名字,他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好的,莉莉,明年见。
听说赛罗的三王子娶了个大美女,那天我们去观礼啊真丑!而且新娘的礼服设计也太差了,居然用那种花里胡哨的布料,比我家的老阿嬷还要土
莉莉亚叽叽喳喳地说着八卦,两人的对话基本上都是她在说,他和应。
好看的礼服啊我说的是对我的外表而言,应该要纯白如雪,衬得我的金发亮丽
嗯,对了,我的头发是金色的。她不时加上几句忽然想起的补充。
她又接着细细描述梦想中的婚纱,珍珠、钻石、蕾丝放在哪儿、缎带结在哪处
帕维尔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全都记下来了。
边听她说着,他脑中便浮现对方穿着婚纱向他走来的模样。
他把她搂住,抱到床上,把纯洁的新娘占为己有
只是听她说着平平凡凡的日常话,他便想入非非,可耻地硬了。
脑中还不禁幻想自己解开她的钮扣,从上而下仔细打量、亲吻、占有,然后他们不只在法律上合而为一
呼吸骤然加重,他甚至觉得自己硬到裤子都湿了。
少女一句说话把他飘远的思绪拉回,让他慌乱起来。
对了,我都没有见过你。我才发现你连我的发色都不知道。
我们可以见面吗?她有点紧张地问。
帕维尔退回阳台的阴影下。
虽然明知道对方在阳台上无论怎么都不会看得见他,他还是退回去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我还没准备好。他为难地说。
可能等待太久没有回应,少女已经转身往楼梯的方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碎声响。
帕维尔焦急地环顾四周,盲目乱转了一圈,很没用地落荒而逃了。
他躲在光秃秃的枝桠下,前面有粗壮的松树干。
少女轻盈的脚步从楼梯转角走来。
她四处张望,有些失落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背影孤独地离去了。
帕维尔看着那个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影子,他的心酸疼起来。
他不敢。
只要不贸然接近,或者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莉莉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另,报告各位看官!需要存一下稿,下次更新大概会是星期二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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