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洞房花烛夜,但我们什么也没做,徐少爷看着没有什么兴致,他心里大约在想,我凭什么和他同床共枕吧。
我嫁来徐家半年之后,已经摸清徐少爷的性子了。
他喜欢安静,最讨厌别人在他读书写字时吵闹到他,面冷,心肠却还不错。
不过我听说,他从前是十分温和的人,并不是如此冷面的人,仆人们都说是腿摔坏之后才如此的。
这时我便有些同情他了,但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于是摇摇头,把想法都清了,继续干活去。
这半年里,徐少爷的腿虽然有好转,但也只能勉强走几步路,医生说这没办法着急,可徐夫人着急啊,又看了看娶回来冲喜的我,徐夫人怒火更甚了,直骂我没用。
哎可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符咒,能起什么用?
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咱们和宁家早成亲家了,又怎么轮得到她那死丫头在少杰身边徐夫人伤心地诉说着。
那死丫头,便是我了;少杰,是少爷。
可宁家那位是谁?
我常常听夫人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口吻提起宁家,想来原先是要和宁家某位小姐订婚吧?
也不知那小姐长得何等样貌,又是何种性情,能叫徐夫人如此喜欢,每每提起,都是赞不绝口。
因为我的到来并没有给徐少爷的腿带来好转,徐夫人又向高人寻求法子,可高人却反问徐夫人,徐少爷是真娶妻还是假娶妻。
我在徐夫人身后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真的假的,我不是都嫁过来了么?
徐夫人也没听懂高人话里的意思,于是高人便直白地问道:可行过夫妻之事?
我的脸唰一下红了。
徐夫人看着我躲闪的眼神,便知道真相了,她和高人道了别,回去的时候,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和少杰行房。
我很委屈,是少爷不愿意,又不是我不愿意,我哪敢在徐家摆这么大的架子。
所以我和徐夫人说了,是少爷不愿意,和我无关。
徐夫人冷哼了声,她说:这是你自己该想办法解决的,总之这几夜我都会派人去守着,夜里有没有动静,我可都一清二楚。
饶命啊,这倒不如休了我算了。
我愁眉苦脸地回到少爷房里,却不巧打扰到他读书。我一时更加郁闷,他平日都在书房读书,我是打扰不到的,今日偏偏跑来房里读书,我又回来得不巧,挨完夫人的训,又该挨少爷的了!
他却意料外地没有怪我,反而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夫人交代的事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