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清殿御书房的门缓缓开了,沈春酌被他按在怀里揉摸着手腕上的细肉,那一截白得发亮。
萧瑞谦在外头磕头请安:“臣萧瑞谦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春酌挣了一下,案上咔嗒一声撞翻了杯子,沈春酌瞪他,万卿帝按着她佁然不动。
萧瑞谦趴伏在地,久不得皇帝回答,终于在杯子撞翻之时震了一下,思量片刻还是惴惴不安道:“此乃礼部这些年的记事典录,老臣致仕将及,特呈予陛下。”
“爱卿所为就是此事?”万卿帝在垂幕之后缓言问道。
“此乃国事,老臣不敢脱误了时机。”
万卿帝还捉摸着那一截白玉腕,目光看着幕前萧瑞谦趴跪在地,沈春酌突然转头,才蓦地发现了不对劲,沈春酌已经突然宛若妖精一般吻过了他的喉结。
外边萧瑞谦见万卿帝不搭自己的话,还是自己出了声音:“老臣自知过往种种瞒不过圣上慧眼,圣上愿意给老臣致仕,也是老臣的福气。”
万卿帝咽了一下口水,好歹勉强听清了他说的什么。
“你是辅佐了几代皇帝的忠臣,致仕,是萧大人自己挣来的。”
万卿帝一个不防,竟然让她从自己手中抽出了手,沈春酌那根手指在万卿帝想要拉回来的间余,轻轻抬手抵住了他的领口。
“圣上隆恩。”萧瑞谦的声音含了哽咽,依旧陈情,“圣上此番就是要我萧家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做人臣子应当的事——”
他不傻,也知道皇帝之所以愿意将梃杖拖到年后,便是等着他自个儿交代,让他自己衡量了究竟是皇帝就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是舍了儿子去硬抗那“二十残、三十烂、五十气断”的梃杖之刑。
万卿帝目色幽深地看着她,沈春酌却突然如同游鱼一般滑下桌去了,顿时暗道不好。
“圣上,礼部内录无不尽细,圣上过目。”
他想伸手去捞,不料垂幕之后的萧瑞谦在一起起身伏拜行了个大礼,二人顿时一僵。
眼看她已经险些从案下溜走,好在万卿帝下一刻就捞到了人。
萧瑞谦慷慨陈词半晌,圣上却并未答声,正是奇怪,忽闻幕后一顿急促的衣料摩擦之音,随即桌子被撞得闷响,像是。。。。。。有人?!
沈春酌瞧那人已经察觉到了异样,终于静下来一瞬间,伏在他的膝上,被他揉了耳垂。
“萧大人为人谋事细心恪职,”万卿帝只觉得热气顺着膝盖上来,屋里头地龙烧得过火了!就连他声音都有些沙哑,“我自会看。”
“爱卿辛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