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龚拓问,一脸认真。
无双忙不迭的点头,赶紧应道:“千真万确。”
“好,我愿意,”龚拓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愿意和你白头相守。”
“什么?”无双一诧,白头相守?她说的是给他擦手,“不是,是你的手脏。”
“听你的,”龚拓点头,“我们儿孙满堂。”
无双眨眨眼睛,不可思议:“你耳朵伤得这么厉害?”
自己在这里费力的解释,他全听岔了,怎么能扯去儿孙满堂?
“一定的,我能做到,”龚拓手臂一圈,便将发懵的无双揽来怀中,“对你上心,给你溺爱。”
无双鼻尖一疼,脸颊贴在人的胸前,隔着一层单薄的中衣,听见了胸腔中有力的心跳。
她试着挣了几下,做着最后的解释:“你耳朵伤了,根本没你说的这些事。”
话音未落,一只手掌落在她的后脑,轻轻抚摸。知道他满身伤,她也不敢乱动。
龚拓低头,脸颊贴上她的发顶,微微合眼,鼻尖全是馥郁的香气:“好,我记下了,只会与你一生一世。”
无双彻底泄
了气,跟一个耳朵不好的人,她能挣到什么?
“你也是,”龚拓手指托起无双的下颌,对她笑得好看,“保证以后不准躲我,更不准跑。”
无双觉得很不对劲儿,来探一次病,这就背上一堆海誓山盟?心里劝解自己,不要和一个看不清听不见的病人计较。
龚拓俯身,薄唇印了下去,贴上女子的两片柔软:“无双,我真的好喜欢你。”
浅浅相碰,继而粘合辗转,他托着她的后脑期待她的回应,直到淡淡的药苦在两人齿间蔓延开。
外间有人进来,是来查看的御医,彼此低声交谈着。
无双大惊,身子扭着逃离,手一把推在龚拓肩膀上。
“嗯!”龚拓拧了眉,捂上自己的肩膀。
无双看着自己的手,知道是碰到龚拓的伤口了,忙低声道:“我不是有意的。”
“无双,”龚拓咳了两声,虚弱开口,“你下手可真重。”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还未恢复气力,只是两片嘴唇带着水渍,红的艳丽。
无双哪管他说什么,赶紧从床尾往外爬,御医进来可不用经过龚拓允许,到时候看见两人一张床上,真是说不清了。
“不准走,说清楚。”龚拓探身,抓上无双的脚踝,然后就往回拽。
无双一个不稳,整个人趴在了龚拓的腿上。
“嗯,”龚拓眉头拧得更紧,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双,“你还压我?”
“有人来了?”无双忙道。
“什么?”龚拓脸一侧,凑过一只耳朵,“我听不见。”
无双叹气,怎么就忘了他耳朵坏了。她指指外面,然后两根手指做出人走路的样子,来给他看。
见她满脸的焦急,一双眼睛圆圆的,发慌的对他作者手势,龚拓忍俊不禁。